又伸来一只手拿开赵暮的手,已赵暮现今的修为,只要他握着不放松,这只突如其来手拿不开他的手,老六手中的剑,他也能够拿走。
但他不想。
别人不愿意又何必厚着脸皮了。
老六脸上歉然,“兄弟,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真怕你……”。老六没再说,但想赵暮应该能听出后面的意思吧。
我真不想你为了争这口气拿着这柄剑去送死啊。
如果说下去,不仅会更激发赵暮的血性,去做可以可以预见的蠢事,还会引来更难听的话。
你赵暮死了不要紧,可你带着剑去陪葬,那我们这些人了,到时候空手对尸人利器?
老六没说话把剑给柳云雪。
赵暮眼中的失望他看的出来,不只是失去了这把剑,更多是以为他老六也变得和众人一样了。
看不上他赵暮,把他排出这个圈子,他没这意思,但这又怎么解释了。
再多的解释,在不能兑现承诺面前都是苍白的。
老六一拍赵暮的肩,“我老六……”
赵暮躲开,一个人黯然走开,老六便要跟上安慰,让身旁人拉住,“理那小鬼做什么,他有种就离开咱门。”
众人兴高采烈拿着这剑左看右看。
柳云雪道,“老六,你为何隐藏实力。”
柳云雪语气不善,老六心中一凛,眼神不由飘向那倒地的死人。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老六,因为你老九死了。”
热闹的气氛瞬间没了,大家冷眼盯着老六。
老六砸吧着嘴,想着怎么说,就在此刻,听有人道,“那是什么?”
只见对面丘陵一匹高头大马向这冲来,马上乘客,身穿盔甲,竟是一名将士。
诧异间,马匹已将近身前,众人看清,这盔甲破旧非常,上面更是有枯枝烂叶,就好像刚从泥土堆里扒出来一样。
赵暮眼神一缩,盔甲中将士额头,竟然露出森然白骨。
这是……夜人。
柳云雪那一众人惊呼一声,只见柳十七夺过柳云雪手中老六的剑,向前一跃,跳上一堆木材堆上,并未停留,又在向前一跳,这一借力,跳有三尺,已高于马上乘客。
这一系列动作兔起鹃落,场中有几人甚而还没反应过来;这一时刻也拿捏的极准,就在柳十七借木材堆之力跳高时候,马载着人已经奔到众人面前。
柳十七一剑斩去,他据空斩下,占尽地利;马上乘客好像专注逃命,柳十七这一剑来的突然,可以说占天时,虽然不大准确,柳十七这动,其他人纷纷襄助,可以说是人和。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只见马上乘客一扬手中长枪,挥枪扫过,打飞柳十七的长剑;地上有人欲拌马腿,但马一跳,轻轻越过。
“老六快上。”
老六知道就是追上也是无望,但是犯了这样大错,也不好再拂众人的意,场中木材堆极多,老六几个跳跃,便就追上,长剑直刺夜人后心。
这一剑好快。
几位自觉在招式成就已深的几位,都自叹不如,但眼前这一切仍出乎他们的预料。
夜人反手一枪,打在剑上。剑没有断,但是老六随着剑一起飞了。
几经阻拦,马匹一慢,马上夜人回首扫视众人。
那是一双几乎全白的眼睛,扫在众人脸上,犹如洒下阵阵寒气,人人心头都是一寒。
众人下意识后退,但是马上乘客并没有调转马头,而是一夹马肚,继续驰行。
“拦住。”有人大喝。
老六趴在地上,几次想要站起来不能够,柳十七也是一样,便是其他人,有此两例在前,谁还敢难。
赵暮看着来人,这样的步法,大概也不需要别人帮忙拦吧。
来人如一阵风,快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只见这人从背上拔下一柄短刀掷出,一柄接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