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慕容观凄惋之态,楚楚可怜,忙将握住的手一紧,安慰他道:“其实这有何难过的,他们虽不收你为徒,但传了你的武功,不也是一样么?你心中有师就是了,再,他们你煞气太重,今后你只要收敛些,不轻易伤人,处处手下留着情,将来自能得他们同情,收你为徒,不是早晚之事么。”
松林那场大火几乎红透了半边,但斗牛岗上异样的平静。虽然已有无数武林人物相继到来,却几乎无一人关心那熊熊的大火。以华山、崆峒两派来,华山派之人赖有百灵道长调度,气势颇有凌驾崆峒之上的威势但三官庙中的一场挫辱,锐气大减,信心大失,已经不抱乐观。崆峒派若干年来养精蓄锐,实力颇难估计而且他们故作神秘,不暴露自己的实力,更使人莫测高深,难以捉摸。
可是南山野马有深厚的武功基础,更皮粗肉厚,经得起摔打。他像野马似的一下从地上跃了起来,一掌向巴山拍去,要一掌将巴山击得重伤,挽回自己的颜面。想不到巴山身段非常敏捷,如草原上的猎豹般灵巧地闪过他这一掌,一下又将他揪起来,手力与背力相结合,一下又将这匹野马摔到大堂外去了。
他们走后,姑娘们叽叽喳喳乱成一团,吵吵嚷嚷不知要穿什么衣服好。她们把自己关在屋内,要么自己中意听别人不好看,又只得换下来要么这个好看,那个不好看。她们的吵嚷的声音又大,坐在正屋客室的爷们,听得直摇头。出门赴宴,换件干净的、好些的衣服不就成了吗?哪有这么艰难?
夜晚扎营歇宿乃一个帐棚,帐外哨兵守卫严密,司南誉那敢轻举妄动,只望师兄弟快点赶上来,偷不成便用硬抢的。偏偏一路上走了二十几,梁腥人依旧踪影不见。司南誉心中着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反倒和兵逐渐熟稔起来,也学会了几十句金语,兀兀鲁鲁的满像回事。相处久了,但觉那里人真爽朗,作战时虽然勇猛骠悍,平常却像驯牛一般,吃苦耐劳,亦不刁顽使诈,相互勾心斗角。其中尤以隶属慕容观麾下两名“谋克”之一的完颜福寿,最是与司南誉投契,待他简直如同亲兄弟。
“不知道。”他们答:“救主当时与那个人为救我们,早已弄至心力交瘁,血汗交煎,所以我们……也不想多问,她只是虚弱的对我从前,要进入木人巷找那件物事,并非常人能为,即使是她,甚至强如她的主人,亦未必可以进出自如,因为木人巷内里,有一股很可怕的力量与其主人对立,那是一种连恶魔也忌惮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非得上武当山不可。”司南誉笃定道:“当今武林由于慕容观的阴谋,已被搞得腥风血雨,怨仇如山。武当派既执武林牛耳,就更要先从武的阴谋中跳脱出来,进而引导整个江湖武林走出阴谋、重拾和平。这种事,是这些名门大派该尽的责任之一!总不能凡事都只交给我们少年仔来担当,你们对不对!?”
他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但甚么也看不清,面前白晃晃,飘呀飘的,随记起在茅山东山之后,初见老人躺在地上肘,他满头白发将他的脸全遮住了,也未看出老饶面貌,就知这晃晃飘飘的,必是老饶皓发银髯,被风飘拂。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先前怀疑慕容观显然有意同他结识,是有目的的,心想我何不听下去,当即将眼又慢慢闭上。
司南誉的易容妙术来自盗圣真传之“盗脸术”,连三大盗帅也未曾得传授过。此“盗脸术”非一般易容术可比拟,必须懂得手艺之余,辅以一种内力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