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它径自一束双翼,自空中电闪泻下,落在那窗上,故意剔翎弄羽,藉机偏头向舱中看去。舱中共分两间,那欢欢所栖之处,此际并无人迹。只是,这间舱房巧玲珑,看陈设华贵之贵,似乎是千金闺阁居处,只见那漆案锦凳,流苏香榻,一律均是粉红之色,哪似是少奶奶口中所言,两个面目丑陋的怪人所居呢?
“不如这般……”夏侯贞道:“我们何不以北斗七星、三光齐曜、太极环抱为题,要求他们闯关,只要他们能够三过其二,便算通过考验。如此,不论诸位师弟是想一观水老武学绝艺,或者想检视此二子之功力,势必有令人满意的结果。此外,不论输赢,在武当的立场上,亦都不至于落人话柄。”
佟子莫也算得是江湖道中一等一的高手,身形手法有如电掣,不能不快。可是姑娘比他更快,辫一甩,人已飘到了两丈以外。只见她也学着和尚的样,手中大红缎子摆了一摆。少林群僧焦雷似的齐声宣了一声佛号,恭身听令。姑娘鼻头一皱,声如银铃般的道:“咱们等会儿再焚山,先抓这个野和尚吧!”佟子莫心知不妙,拔腿要溜,可惜为时已晚。
卡嚓!姑娘忽然打开一个棺材,从假尸的手里取过一个上面摆着四只苹果的盘子,往司南誉面前一送,莞尔一笑,道:“请你上宙元城,你不肯答应人家的条件,叫你滚,你又觉得不甘心,这样长此下去,不被机关困死,也会活活地饿死,这儿有四个苹果,送给你吃吧!”
令孟欢欢更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市井上的混混,似乎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再也不是昨夜赶马饶打扮,也不像一早起来吊儿郎当的神态,从头到脚,重新装扮一新,举止大方,神态潇洒,面目英俊得多了,令孟欢欢一时认不出来。显然这个混混,不想使自己失礼于客人,才改变成这样。呵,这个混混,这么善于化装易容,可以是江湖上的一个千面郎君了。
夏侯贞道:“昨夜出了四起案子,两位听了吗?都督同府第来的是两个血蝴蝶,他们判定是一男一女,夏侯公子许亮亲力下手。据他男蝴蝶使腰刀,女蝴蝶使马牙刺。这玩意儿状与剑同,只是剑身两边都是钩刺。两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打手好暗器。事后从倒地的侍卫咽喉上,找到一把飞剑,这把飞剑是贼人来不及取走留下的。夏侯公子,侍卫全都不是两贼的对手,多亏了他请来的两个武林高手断魂枪刘兆锋、阴阳鞭石亮,这才赶走了两贼,让他们身上也带了伤。
司南誉打从半个月而回来以后,便一直忙着与各路豪杰联络,还没跟她好好过一次话,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的一闪即过,此时方有闲情定睛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她竟已出脱得一副成熟少女样态,娴静中虽然偶尔还会透出几丝刁蛮之气,但已寻不着以住那个泼辣野丫头的影子了。
孟欢欢着,目光不期然朝第一尊黑瞳像一扫,方才续下去:“就像为首那尊黑瞳像的面目正是五十多年前,那个惨遭灭门的黑瞳真面目当年她被我们主人救回来后,已经一息无存,无法话命。”
孟欢欢连头称善,略有所悟,等孟欢欢完,立好接口道:“有了,我那神蛛,善吐蛛丝,那蛛丝不但坚固无匹刀剑无伤,更与它本身真灵相通,气机相感,若令它吐丝将窟日封起,不但别人见了害怕,不敢妄动分毫,就是万一有人能够破网而下,我等虽还在千里之外,亦然有所警觉,到那时,我们岂不也知道了吗?”
他微微一顿,又徐徐的接道:“就像刚才辣子儿的,剑穗有长短之分。然而,不论长穗或短穗,都不只是单纯的装饰品,也被当作一种附属武器来使用。就剑术而言,剑是主体,穗是附件,乃配合剑发挥其辅助的作用。尤其是长穗,剑穗的舞动更是从属于剑法而生作用,并非每个招式都要挽动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