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怔怔的望着老主任。
“我不是狠……我是想你强大起来,只有走过最烂的路,才能不被眼前小泥泞给难住。”
“心智足够坚毅!那些怪异混乱的思维才不会影响到你!”
唐泽没有吭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首先,就算自己有可能会被异思维影响,那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但有意思的是……自己活不了那么久啊。
老主任的心是好心,他在努力的用最快的方式打磨唐泽,让唐泽未来几十年无忧。
可是他不了解其中的内幕,做的事情,也可以说毫无意义,甚至还给唐泽短暂的生命力,增加了许多坎坷与麻烦。
虽是如此,唐泽对老主任也并不责备,因为他是为了唐泽好。
嗯……占领道德高地尤为重要,他是为自己好,所以要欣然接受他的所有折磨……!
嗯……自己也确实是贱骨头!
“呵呵。”
唐泽抽了几张纸巾走到老主任身边:“老师,你可能永远都赢不了。”
“心是好心,意是好意,我领了。但斗争中,飘洒的血可是真的,飘洒过后的痕迹,根深蒂固,这样的指点,尤为血腥。”
“我不会认输,你永远无法让我立正!”
递过纸巾,唐泽咧嘴一笑:“您知道,天才跟疯子这两个极端吗?”
“您知道这两个极端融为一体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吗?”
老主任望着唐泽坚毅且自信的笑容怔怔道:“发生什么?”
“奇迹!”
……
清晨,阳光明媚。
唐泽把地下室的天窗全部打开,一束束阳光照进了治疗室。
唐泽望着明亮的光束发起了呆。
“师哥,愣啥呢,吃饭啊?”沈奇奇不知道在哪整的发型,形状十分奇异,明晃晃的都反射出光了。
唐泽指着光束道:“想起来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当一束光照进铁塔,铁塔中的肮脏显现出来,这束光便有了罪。”
沈奇奇走过来把早餐丢到了桌子上:“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你让我给你带的豆浆油条,还有老胡的汉堡包,一共花了我六十五块,报销一下。”
“……报不了。”唐泽生硬道。
“?”
“我发现你有点晒脸,为啥报不了啊!”
“因为我没钱……”
“钱呢?”
“存起来给老胡当学费用。”
沈奇奇一听,也没有再继续让报销,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
“你帮我看看,我为俺家的宴彤做的诗,咋样?有意境吗?”
唐泽接过来看了眼。
故城以南,
唯我彤颜。
故城以北,
唯宴最美。
“嗯……可以,挺有意境。”唐泽敷衍了一句。
“师哥,我觉得你在敷衍我。”
“没有……我很认真的评价。”唐泽拎着早餐冲胡晴晴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