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缓缓转过身,看着这一位位大臣,心中的冷笑露于言表。
他走到了文官队列的前面,跪在首列的是正是御史大夫汪蒙。
“汪御史,昨夜本太师梦见汪御史乃是贪狼之所化,今日要显出原型,盘踞大殿威胁陛下,现要斩尔首级,可有异乎?”
王蒙听到秦唯此话,猛然抬起头,怒目看向秦唯。
“你……”
汪蒙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头已经落地,秦唯缓缓擦拭着还余留在长剑上的鲜血,耳中听着这些大臣们的惊呼,不以为意。
“陛下,臣已为陛下除去一兽,还有二兽,不过另外二兽颇为凶狠,还请陛下派金刀卫助臣除兽。”
“秦唯……”
“贼子……”
那一群大臣们见秦唯还要杀人,一个个怒目看向秦唯,心中却在期盼吴明能够制住秦唯。
吴明微微睁开眼眸,看起来很是疲倦,对于御史大夫的死丝毫没有关心。
“金刀卫,去助秦太师除兽吧。”说完,他又是闭上了眼眸,这一切都无法引起他丝毫的关心,真是宛若僵尸。
金刀卫是护卫吴明的亲卫,各个武艺高强,皆是以一当十的凶人。他们身穿金甲手持金刀,列于大殿四侧,总共一十二人。
现在听到了吴明的命令,这一十二人毫无感情的从各自的位置走出来,列在了秦唯的身侧。
“贼子,尔想做甚?”列在武官之首的朱纪站起了身,他是大将军,自然是有着一身武艺伴身,看着秦唯一步步向自己这边走来,虎目微迷,凶相已露。
秦唯身为太师,虽也学过几手本事,可自知自己有可能打不过朱纪,他也没有靠近过去。
“朱大将军,昨夜本太师梦见将军化作凶虎,立于大殿之上,疑是要吞了陛下,现在本太师要杀将军,可有异乎?”秦唯一脸平淡的说着这句话。
“贼子安敢?”朱纪贵为将军,多年混迹于朝堂,早年的本事,力气倒是减弱了不少,可是这并不妨碍多年征战沙场的威势。
金刀卫在秦唯手指挥动下,一个个拔出了腰间金刀,明晃晃的金刀映照出了百官此刻的百态。
或惊怒,或畏惧,或激愤……
缓缓的,金刀卫持着手中金刀慢慢将朱纪围住。
朱纪额头冷汗冒出,他手中又无利兵,又怎会是这金刀卫的对手,不出几回合,朱纪身首异处,身上多出了十几个血窟窿。
秦唯见朱纪已死,一直按在腰间长剑的手也是松了开来,走到百官前列,道:“现已诛虎狼二兽,唯有豹兽颇为狡猾,昨夜梦中只见一虚影,未见其面容,往后若是再梦此兽,当再于这大殿中除害。各位觉得如何?”
百官此刻早就被吓破了胆,他们虽然以前有的是汪蒙或是朱纪阵营的,此刻无一不是跪在地上高呼。
“太师诛杀凶兽,有功于南燕,有功于天下。”
待百官高呼完毕,秦唯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吴明,“陛下,现二兽已除,可以退朝了。”
吴明听到秦唯这话,良久才睁开眼,“退朝吧。”
相比于朝堂中的这一件大事,黎阳也发生了一小事。
王仲焦急得迈步走入了吴府之中,此刻吴丹耳中听着琴女抚琴,眼中看着舞女作舞,口中含着美娇娘递来的水果。
“大人?”王仲迈步走了进去。
吴丹见又是王仲过来,他颇有些不耐烦,这几日王仲已经来过无数回了,既然无法想出出兵之由,还一直过来烦着他都不能享乐了。
“何事?”吴丹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那孙礼小贼已经攻破了希县城门,现在占拥了休希两县,此乃叛乱,当可出兵。”
“你来就是为了说此事?为何我听他人言那孙礼是为了剿匪,不得已才入了希县,而那希县的林县令也因此而失命,何来你说的叛乱?”
“大人,此乃他们的花言巧语,怎可信真?”王仲着急了,眼看这吴丹到了这时还不想出兵,明摆着是要等到孙礼打上门来才行。
“不可信真?那你倒是说上一条让老夫我出兵的理由来?”
“他们占据了希县就是理由啊。”
“这不是理由,乃是孙礼迫不得已之所为,还不足以让老夫出兵去对抗为老夫剿匪的人。”吴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