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接着独自大开脑洞：“还是说你们的规矩已经改了？今天可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你们是不是让儿童保护协会给警告了，不能再让未成年人参与到那么危险的事情里去？”

“可没鼻子不是死了很多年了么？那些老家伙还在担心什么？反正有哈利在，真有什么危险就让他去再挖一次老邓头的坟，用接骨木魔杖解决一切就是了。接骨木魔杖天下无敌！”

顾深阴恻恻地笑出声：“当然我也可以趁哈利不备偷袭他，从背后除他武器，嘿嘿，然后我再去挖老邓头的坟！”

“你先冷静一下行吗？”

眼看顾深就要立志成为一名职业掘墓人，余诺赶紧开口打断他，免得这个已经歪掉的话题继续往匪夷所思的方向无限延伸。

“我怎么冷静！”顾深这一句已经接近嘶吼，回声在图书馆高阔的穹顶间来回跳跃。

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气势磅礴：“我在学校里读了这么多年书，物理化学我样样精通，结果你告诉我来学魔法吧咱们魔法力量大？你逗我呢？今天是我过生日，就算你要给我搞惊喜，也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来整蛊我！”

“我没有整蛊你，这也不是魔法，我说过这就是科学。”余诺推了推眼镜，“而且你也没有精通物理化学啊，我看过你的资料，明明两门加起来都没有超过六十分。”

“你放屁！”顾深嗤之以鼻，只是对象似乎有些模糊，“你可是个物理老师，就算只是挂名混日子的，也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要成天想着掀牛顿先生的棺材板，人家睡在地底下没有铺盖可是很冷的！”

“艾萨克·牛顿是早期炼金术史中的最后一位贤者嘛，这我早就学过了，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而且他的骸骨被玫瑰十字会挖出来修复之后保存得很好，音容笑貌宛若生前，你不用替他担心。”

顾深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跟挖坟掘墓之徒搅在一起？阴德有亏你懂不懂啊？而且你是从哪里学到的那些面目全非的历史？编写作者怎么跟东瀛人一样不要脸？”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能理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但没有办法，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余诺表情严肃，他一挥手，离得最近的书架上中间一排的所有书都飞离了原来的位置，慢悠悠地飘过来，然后在桌上堆叠成金字塔状。

顾深被吓的后退了几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他死死地盯着那堆书，紧抿着微微发抖的嘴唇。

“从很久以前，我们就隐匿在人群之中，追随着先辈人的脚步，继续推进对炼金术的研究。这是一门被近代化学证明是伪科学的学术，1661年西英化学家波义耳亲手埋葬了它，用一本叫作《怀疑派化学家》的书。那是古炼金术的终点。”

“我们失去了很多曾经志同道合的伙伴，在迷茫中沉寂了数百年，直到我们发现元素不仅仅是物质，也是一种力量，一种需要被唤醒的力量。这是现代炼金术的开端。虽然目前的研究范畴早就脱离了最初命名时的构想，但我们仍然愿意这样称呼它，以纪念为此做出卓越贡献的先哲们。”

“元素的力量无处不在，从最初的风火水土四大基础元素，到目前还无法确认的雷电。在这些特异力量的召唤下，我们重新聚集在一起，作为这个世界中的少数族群互相依靠和扶持。毕竟，在享有神的恩赐的同时，也要承受神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