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一来就说火锅,不是想经商是什么?胡道底心中了然,却装出副疑惑表情。
“大人贵为渡云父母官,怎么…”
“咳,什么父母官,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想办点小事都办不成。”
提起这个,余闻业心头一阵泛苦,脸色也黑了下来。
一点小事都办不成?胡道底马上想到,余闻业此刻最想办的事情,不就是捉他么?赶紧改变话题。
“不知大人想做些什么买卖?”
“这个,史师爷有一些主意,不过本官还想听听你的意见。史师爷,将你的想法说与胡公子听听。”
胡道底将目光转向史正祥,后者隐有不甘之色。
史正祥堂堂一个师爷,像个下人般伺立一旁也就罢了,现在还让他说想法给这嘴上没毛的小子听。
这感觉就像学生述说作业,请老师批改似的,让史正祥倍觉受辱!
然而上命难违,只得眼观鼻鼻观心,自言自语般地,将开青楼赌档的主意说了出来。
胡道底听完大摇其头,史正祥大为恼火:“胡公子觉得这主意不行?”
余闻业也投以询问的眼神。
不管行不行,胡道底都要说不行呀,不打消余闻业的创业念头,等他赚了钱培养爪牙捉自己?
“大人请想,没有赌徒系统,如何开得了赌档?强行开设也只能是给人送钱…”
史正祥反驳道:“请一个有赌徒系统的管事不就行了?”
“你不怕他中饱私囊?故意输给同伙?”
史正祥语塞,说起青楼:“那青楼呢?这个总可以请人了吧!
“青楼自然可以,可是愿意从事这一行的姑娘却不好找,可能开业几个月也没能找到几个,实在不是一门好生意呀。”
史正祥得意一笑:“呵呵,对别人来说姑娘难找,对我们大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哦~不知大人有何良策?”
“这个,史师爷说可以在犯人家属中寻找,有合适的女子,可让其去青楼工作,以换取亲属减刑…”
“大人万万不可!这是在逼良为娼呀…”
“住嘴!姓胡的,你莫要信口雌黄!”
史正祥爆发了,本来就看对方不顺眼,现在又说自己逼良为娼,如何还能再忍。
“以女眷去青楼工作,换取减刑,明明是公平交易!再说又不强迫,全凭自愿,怎么能叫逼良为娼?”
“大人,我看这姓胡的没安好心,存心坏您的事,亏您还对他礼遇有加。”
逼良为娼,这顶帽子实在太臭!余闻业脸色也有些阴沉:“胡公子,可有什么解释?”
“大人,犯人犯法,服刑乃其自身义务,怎能转嫁给无辜亲属…”
史正祥插话:“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了是自愿原则吗?”
胡道底毫不示弱,慷慨辩驳:“幻星女性地位本就不如男性,且女性获得系统的可能性极为微小。此法一出,无论女眷是否自愿,亲属必会将其送往青楼,以换取男性犯人自由。这不是逼良为娼是什么?”
“即便真有自愿的,也是心慈手软,不忍亲人受牢狱之苦,而自甘受辱。这样的女子,虽然很傻很天真。但秉性纯良,是为难得的好女子,乃大人羽翼下珍贵的良善子民!”
“释放有罪囚徒,反让良善子民受辱。大人,史师爷献此毒计,是要釜底抽薪,毁大人根基呀!”
“你你你你放屁!我看你才是不安好心,你与陆巨和是结义兄弟!你们…”
史师爷忽地眼睛一亮,神色激动:“我知道啦!大人,茗善斋女员工的制服,与火锅同样,都是前所未有之物!”
“这姓胡的与陆巨和是结义兄弟,茗善斋的制服肯定也是这厮想出来的!他与陆巨和,创办茗善斋,搞垮古家茗香居,阻碍大人搜查胡道底!”
“嗯,胡道底?大人!他也姓胡!肯定是胡道底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