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雾水的蝴蝶忍眼中尽是茫然之色，她在这里既不认识路，也没有认识的人。周围的陌生人打量她的眼神，就像是海水一般包裹着她，让她窒息。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迅速褪去，这种孤独无助，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就和自己的姐姐离开那天时自己的崩溃的心情一样。

不要！

不要！

躲在暗处的以叶和珠世观察着这一切。

“忍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蝴蝶忍的脸上依旧平静，但珠世却能感觉到此时的蝴蝶忍很不对劲。

“因为她被盯上了，在她左上角离她大约八十米的地方，藏着一只鬼。”以叶解释道。

珠世的瞳孔瞬间放大。

以叶倒是兴致缺缺地摆摆手：“别那么惊讶。倒不如说这里没鬼才是更奇怪。”

见珠世还是有些不解，以叶解释下去：“这里是整个日本最繁华的地方，是文明的象征。但这绝不意味着‘光明’。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除了有很多先进新奇的东西之外，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人太多了。”

“不仅聚集了大量的高官政要、富豪绅士，还有许多来这里寻求出路的年轻人。最繁华的街道和污秽横生的贫民窟甚至可能只有一屋之隔。这些被卖来的、来这里找活干的外地人、甚至是一些来这边留学的外国人，才是占据了这座城市人口的最大比例。”

“这些人就算是突然消失，也很难被人发觉。甚至很多人巴不得他们死去、消失，你不觉得这些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人正是鬼们最好的口粮吗？”

“鬼有着自己的智慧，虽然大部分都会被自己的本能给打败。但总会出现特别聪明且冷静的鬼。如果我是鬼的话就不会自己亲自去狩猎这些人，而是采取一些更符合人类的做法，比如让人类去人口买卖之类的。这才是最安全有效的。”

这里的暴力团伙、犯罪集团可不少。

“至于盯上忍的那只鬼，就是我刚才说的最聪明且冷静的鬼。它记住了绝大部分鬼杀队活跃的成员的名单，自然包括柱。所以忍一出场她其实就已经暴露了。它的血鬼术似乎是能够勾起人心中最痛苦的感受，它无法创造出对方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但却可以让原本有过的感觉不断重现。”

“那忍小姐岂不是很危险！”珠世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这只鬼虽然吃的人不少，但它本身的资质很差。只有十二鬼月下弦的程度，以忍的实力完全可以对付。而且既然是测验，怎么可能一点危险也没有。”

“那就是说，忍面对的不只是这些。”珠世眼中的担忧更盛。她对以叶还是有些了解的。

以叶笑了起来：“宾果，答对了。忍最大的麻烦并不是那只鬼，这座城市就我知道的就还有八只鬼。其中两只都达到了十二鬼月的程度。这也是我对那只鬼最感兴趣的地方，居然能协调八只鬼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它并不是统领所有的鬼，而是类似于仲裁的那种。”

这些都是以叶在这半个月无聊时调查的。

虽然这些鬼平时掩藏得很好，但是吃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露出任何马脚。只要让以叶找到一条破绽，他就可以顺藤摸瓜，将整个地皮都掀起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以叶还特意抓了只鬼拷问——就是别墅里的那只。

至于会不会打草惊蛇？

有些时候以叶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可以，但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