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那名年轻的小白玩家震惊的看着周遭的这些人。
这到底是一群怎样的存在?
那个淘汰了十几名同班同学的家伙正研究着敲打蜗牛的壳,努力的吸食着里面的肉,还表现出意犹未尽的样子。
被判定在现实作恶多端的女魔头则是用叉子刺进一根腊肠,汁水飙射,她一点点的从根部嚼碎,每一口都让人感到四肢发凉。
明明穿着僧人袍子的和尚毫无顾忌的大口吃肉。
对了,收音机上说他曾经灭过满门师兄弟。
而在场行事作风最是古怪的冒险家男,他开始挤压着牛排的水分,尽量做成肉干,并将之全部随身携带在身上。
这种疯子以前大概也是这样干的,不过那或许不是牛肉。
全都是疯子,这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他们丝毫不会因为这种诡异的审判而痛苦,当然也不会哭得撕心裂肺请求饶恕。
更不会对此有半分愧疚之心。
至于他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也与那名女大学生差不多,只是意外不小心误伤误杀了他人,仅此而已。
在事后他尽可能去弥补,即便如此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至少他对得起自己,心中还算有愧疚。
与这些魔头一样的人根本不同,他们就不应该被放在一起。
天哪!
制作方一定是搞错了。
“刚刚你为什么想要砸掉那些小兵人,看你的样子,应该对这个游戏世界有所了解,介意说说吗?”
那个名为杜可夫的冒险家面色冷峻的将目光放在沈君身上。
“啪嗒!”
沈君放下手中的西式餐具,很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唇。
“事实上,我以前看过一本跟我们现在环境类似的小说,名为《孤岛奇案》。
大概内容也就是跟我们现在差不多,有罪过的人被以各种形式送孤岛别墅,再之后,有一名充当法官的正义使者会将有罪的人全部干掉。
所以我一直挺好奇,在座的各位是否在法院或者相干的部门工作。”
沈君如此说着,并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名白袍和尚身上。
那家伙肆无忌惮的品尝着鲜美的法餐,并好奇的小酌了一口红酒。
听到沈君这话,众人纷纷发言开始表明立场。
“如你们所见,我现实的职业是医生。”一名中年男人将包里的东西呈现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里面的装备不少,小到创口贴大到注射器,各类有关医药类的装备应有尽有。
“我还在上高三。”那名比沈君还年轻的孩子说了这样一句。
“我退役之后的工作是私人保镖。”
“我还在上大学。”
“我的职业跟次毫无瓜葛。”
听到那名在高铁上对小孩下毒手的陈可可说完后,沈君举手示意,“我也是。”
他现在还算是半个大学生呢。
之后他们各自说了自己在现实中的职业,既然这可能是任务要求,他们也尽可能参与进来。
大多跟沈君猜测的没错,个人的职业很容易从一个人的装饰跟行为表现出来。
例如他们这几名学生组成的团体,一路以来的姿态都比较轻松,活泼、好动,这算是这个年纪人的共性。
而且他们很少打扮,当然,那名女大学生即便打扮却也跟出社会后的女性打扮完全是两种风格。
很快,十人当中便有九人将自己的职业陈述。
没人在这个重要的环节撒谎。
除了那名非主流和尚,他还在品味着高端红酒的滋味。
见到大伙的目光聚焦在他一人身上,法正略微扬起嘴角,“阿弥陀佛,贫僧说一句,信即有,不信则无。诸施主掂量。”
没有解释,或者说是不屑于去解释这种无关的事情。
即便职业僧人这个行业也是跟法官最为靠近,因为二者都算是正义的象征。
法官在法庭伸张正义,陈奸除恶。
而僧人于寺庙广传佛法,将善恶因果那一套传播于世间。
两者多少还是有些共性。
当然,这只是从职业上来看,至于上升到个人的话,这个白袍和尚此刻已经吃掉了两份牛排、三只蜗牛与一块鹅肝,此刻正在品味着高端红酒。
很难想象这家伙跟慈眉善目的和尚有半点关系。
见到法正仍旧肆无忌惮的品尝美食时,那个一直隐忍着不说话的小白玩家终于忍不住了。
“啪!”他拍案而起,一一环顾着这群家伙。
“够了,我受够了这一切,如果你就是那个法官,请一定要把这些疯子全都送进地狱。”他恶狠狠的盯着那几个罪孽深重的玩家,“你们总有一天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但是你们一定无法得到宽恕。
你们不配,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人只配下地狱。”
此人的声音越发响亮,颤抖的话里,好似有一股歇斯底里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