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出来,说的徐后平是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绝望。是啊,当日劫押送队伍时不就是如此吗?那押解的公差被自己等人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掉了,可那后续赶来的马军却是杀的自己等人溃不成军。
自己那义兄,河北绿林响当当的名号,赛罗刹!当日一同去的兄弟,也都是四五个闲汉近不得身的好汉,可在面对那马军时,除了义兄勇武挑翻了几人外,剩下的皆是丢胳膊断腿,每一个齐全的。
最可笑的是,那马军骑的马还是以前徐家提供的。清一色的辽国战马,而自己等人骑的却是拉车用的驽马。
万念俱灰的徐后平呆呆的静坐在座位上,而尚不能理解情况的徐家儿女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傅晓鞍,因为自己爹爹如此全是因为这个哥哥说的话。
见徐后平心若死灰,傅晓鞍又说道:
“我倒是有两个办法能让徐兄报仇雪恨,就是不知徐兄能不能采纳了。”
被傅晓鞍一语惊醒的徐后平盯着傅晓鞍,而傅晓鞍见此也没有磨蹭,直接说道:
“一,我家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可也于汴梁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我可以将此事如实写出,报于官家。只是有一点,那董家虽然会受罚,可你徐家这杀官一事却是解决不了。”
“这二,便是徐兄你去投靠一个大人物,讨得大人物信任,那董家不过是大名府一豪强,对于汴梁城的大人物而言,碾死董家并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力,这弊端嘛,便是徐家要与这大人物绑定在一起,再无自由。”
“方法我给了,选哪一个便看徐兄你自己的了。”
傅晓鞍说完端起茶盏,轻轻的吹了一下尚烫的茶水,然后喝了一口。尚未放下杯子,只见徐后平直挺挺的朝着傅晓鞍单膝下跪,低着头沉声说道:
“若是小官人能帮徐后平报此大仇,徐某日后任凭官人调遣!”
徐后平不傻,这第一条虽然能报仇,可徐家仅存的四个人便都成了要犯!自己被开刀问斩不要紧,可自己的侄子同儿女不能出事,不然无颜面对死去的父亲和大哥。
而这第二条,自己一大名府的小商人,如何认识那汴梁城的大人物?便是有幸结识了,自己也无法短时间内让大人物相信自己,更别提为自己报仇了。
只有眼前这傅晓鞍,既然能同汴梁城的人物说的上话,那其家中实力肯定也不差。说话可以吹牛,可气质与知识不会,这傅晓鞍年纪虽轻,但气质非凡,而且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
再加上那些带有明显军伍痕迹的护卫,家中必定是西军出身,如此人物不正是能帮自己报仇的大人物吗?
而且傅晓鞍已经了解事情原委,自己提出报仇要求也并不突兀,至于自由,家人都没了,要那自由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