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马?便是那汉朝发现大宛汗血马之前被称为天马的伊犁马?”
傅晓闻瞪大双眼盯着傅晓鞍同黑色母马,傅晓鞍笑着说道:
“正是那汉朝武帝口中的西极马,只是这马年岁尚幼,不过三岁,所以身形显得矮小了一些。那东瀛商人也是个没眼力见的,入宝山而不自知。大哥,你还觉得那几件琉璃摆件给的亏了吗?”
傅晓闻目瞪口呆,喃喃的说道:
“这是匹西极马?!是得武帝赋诗: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障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的西极马?不亏,不亏,便是送一整店的琉璃摆件都不亏!”
望着大哥那痴傻模样,傅晓鞍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却是惹恼了傅晓闻,他怒气冲冲的说道:
“笑甚笑!照爷爷说的,我将来大了又骑不得马,对于马匹不了解怎么了?这马再好,也同我无关!”
傅晓鞍连忙低头认错,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是安儿错了,还望大哥莫生气!不过大哥说自己骑不得马,我看倒未必。”
傅晓鞍却是想到后世之梦中那平均体重一吨以上,肩高1.米以上的冷血夏尔马,才如此言语。
毕竟就算打不到欧洲,也可以用船运嘛,待福船制造技术再发达些,能达到梦中明朝宝船那个级别的话。能载两三千人的宝船,载几匹马还不是轻而易举。
没有傅晓鞍梦中见识,还认为这世间的马皆是粗壮矮小的蒙古马或青塘马,要不是就是虽然高大却身材纤细载不动自己的河曲马或伊犁马的傅晓闻却是认为弟弟在揶揄自己,便赌气不再搭理傅晓鞍,只是闷头向前走。
眼见的哥哥又误会了的傅晓鞍也不着急解释,待将来福船技术达标,真的运来夏尔马的时候,大哥便知道真的有能驼动他的马。
说到福船,好像天竺便有一种马,虽然不及夏尔马那么高大,但也足够来驼大哥了。待有机会,便让舰队出海去寻找。
傅晓鞍口中的天竺马,便是后世印度的马种,达瓦西里马。此马高大,有力,却又如同蒙古马一般好养,实在是战马的不二之选。若不是天竺国人太奇葩,怕是也没蒙古骑兵什么事了。
即便如此,使用此马的印度西帕衣团,也是蒙古骑兵后,东亚地区最顶尖的骑兵部队。心中思索着这种种琐事,傅晓鞍却是迎头撞上大哥傅晓闻宽厚的后背。
待傅晓鞍抬头看去,发现大哥停在一斗狗场门口。大宋斗狗之风盛行,上到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人不爱这斗狗之戏。
但傅晓鞍一向对此无感,梦中人养有一条狼犬,所以对狗极为爱护。受梦中人影响,傅晓鞍也对这种让狗争斗的游戏极为反感。
没想到大哥傅晓闻居然会喜欢斗狗,不过想想也是,大哥没做过怪梦,虽然受自己影响,对事物的认知远远超出宋代人的理念,但傅晓闻终究还是个宋人,这爱好,却不是认知能改变的。
刚刚才惹到大哥生气,所以傅晓鞍决定顺着大哥,陪大哥进斗狗场一观。但傅晓闻却没动弹,反而是盯着几只受伤被遗弃的斗狗看了起来。
傅晓鞍顺着大哥的眼神望去,不由发出惊叹:
“咦,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