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帅,有人衙役嫉妒,或是有丫鬟爱而不得就想要用这法子将我永久囚禁起来?
唉~真的帅,烦恼也多......
押送张玄机的左右衙役,瞧着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不自觉地往外侧靠去,他们干衙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戴着这么完整刑具的犯人还笑得出来的。
这人八成是个疯子。
......
张玄机再次锒铛入狱,也许是次数多了,他已经能够做到波澜无惊,神色自若地进牢房,然后坐在角落里。
远去的苏茵并不知道张玄机又被抓回来的事,而于文彦也命令当时所有的衙役不得泄露这儿的消息,如若不然,就扣光所有人两个月的差钱。
在温饱线上挣扎的衙役们自然也就不敢再多嘴,不但各个守口如瓶,还自觉得监督起身边的人来,避免有一人多嘴,害的所有人受罚。
于文彦将张玄机安置回监牢后,自己也回了房间。
现在已近凌晨,但他却并未躺下歇息,而是挑灯夜读,做着自己给自己布置下的功课。
过了好一会儿。
油灯上的灯芯因为燃烧的时间长了,有些暗淡,他便用桌上的铁签子去挑了挑。
这时,门窗紧闭的屋子里突然刮来一阵风,将油灯给吹灭了,而那门也不知何时被打了开来。
于文彦吃了一惊,起身时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人。
哐当~
他后退时撞上了桌案,让笔筒、砚台都乱成一块。
“是我。”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带着奇异的魔力抚平于文彦心中的紧张。
“城主大人。”于文彦一拱手行礼。
“把灯点上吧。”
“是。”
于文彦用火折子点燃的油灯,灯火虽有些昏暗,但足以让于文彦在夜间瞧清楚地星城城主的模样。
他风尘仆仆,脸上的胡须明显有杂乱,看起来有一段时间忙得没有空打理了,可他的靴子却异常崭新。
但这新恰好证明了城主长途奔波,跑坏了不少靴子,也侧面证明城主大人去做的事很重要、很紧急。
于文彦为城主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问道:“城主大人晚间来找学生,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城主抿一口茶,道:“根据上头的意思,让我们将赵白璐给放了,让她进入汉京。”
于文彦不解道:“若是就这么放了,当初还费工夫抓什么,我们......”
嘭!
城主茶盏往桌上一放,明明看起来是轻轻的“放”,但声音却比“砸”逊色多少。
于文彦惶恐,赶忙跪了下去。
城主冷着声音道:“作为臣子,你的首要任务是‘执行’,而不是‘好奇’。”
“是,学生明白。”
“既然明白,你就去做吧。”
“是。”
等于文彦再抬头时,屋内已经没了城主的身影。
可他已经不敢靠近城主坐过的那个位置,一直等到热茶凉透,他才有勇气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握着笔,笔尖不断在白宣纸上点着,这是他思索时独有的动作。
“城主说放赵白璐,也没说放过张玄机......”
......
熟悉的牢房内。
赵白璐问道:“张玄机,你说那个‘告密者’是谁?”
“不清楚。”张玄机摇摇头,于文彦给的线索并不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头绪,实际上,那个线索给与不给没什么区别。
“那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吗?”赵白璐问道。
张玄机摇摇头,只能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走一步再算一步吧。”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