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
门外的女人一把推开田尧,就这么走了进来。
“喂,喂,你这……”
田尧喉结攒动,闭上了嘴,一把巨大的霜月勾镰从身前拖过,这女人……
“很高兴没有打搅你平静的生活。”
“呃……”
女人东瞅瞅,西看看,从客厅转悠到卧室,逛到厨卫,又回到了客厅,回头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一只黑猫?”
“你闯进我家算什么?”
“见过,还是没见过?”紧握霜月勾镰,刀锋扬起,闪过一丝冷光,翻脸比翻书还快,女人沉声问道。
田尧紧绷身体,那女人似乎不耐烦了,双手挥舞霜月勾镰,风声呼啸,田尧身体后仰,霜月勾镰刮过面颊,这女的真的动手了,他左手扶住沙发扶手,一个扭腰翻身握住钢钎,霜月勾镰劈在身后,刀锋嵌入地板半尺。
“咦?”女人拔出霜月勾镰,嘴角微扬,“有意思。”
“你这个疯子!”
“疯子么……”
女人轻蔑一笑,拔步上前。
霜月勾镰当头劈下,田尧眼神冷冽,双手紧握钢钎,猛地斜斩上来,“哐当”,火星四溅,两人一击即退,田尧的双手剧烈颤抖,两条手臂已经麻木,连钢钎都握不住。
“反应不错,力气不错,速度也不错。”
女人将田尧评头论足一番,随手挥动霜月勾镰,砸飞了他。
在地上滚了两圈,田尧半蹲在地,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知哪里来的疯婆子,居然二话不说就动手,偏偏武力出众,如同怪物。
长兵刃一般忌讳近身。
田尧想通此节,站了起来,甩了两下膀子,麻痹感已退去,钢钎紧握在手。
“哦?”
对面的女人见他神色坚毅,饶有兴致,单手转了几圈霜月勾镰,随手劈下来。
田尧猛地前冲,钢钎横在头顶抵住霜月勾镰,女人笑了笑,往后一拉霜月勾镰,滋啦一连串响声,钢钎与镰刀刀柄剧烈摩擦,火光飞舞。
田尧眼角余光瞥见刀刃快速切向后背,他咬牙松手,身体一扭侧身躲过霜月勾镰,不可避免地朝前跌下来,与女人身影突然拉近,右手抽出腿上的匕首,整个人扑向女人的长腿。
近身缠斗,抱住她的双腿然后用匕首给她来个窟洞,哪怕被她踢几下,以伤换伤,也是赚的。
女人冷哼一声,岂能如你所愿,身形微微侧开,抬起右腿一脚踹在田尧肩头,霜月勾镰挥舞成弧线,随后一镰刀把他砸趴下,再一镰刀将他抽飞,半空中,女人一脚踢来,田尧砸在墙壁上。
田尧浑浑噩噩,浑身剧痛,从墙壁上滑下,到了一半,女人瞬间冲上前,劈腿过头顶,抵住田尧的胸口,霜月勾镰抡圆了劈下来,砍向田尧的脖子。
“我要死了。”来不及欣赏美腿风景,顾不得胸闷窒息,田尧亡魂大冒。
“砰!”
碎石炸裂,霜月勾镰砍在墙上,刀锋离他的颈部仅有半厘米。
田尧半眯开眼,后怕地看了眼霜月勾镰,那女人上身前倾,凑到田尧近前,颇为自得:“跳啊,你再跳啊。”
“你,有病吗?”
“……”
喘息未定,胸腔的气体似乎都要挤了出来,田尧怒道:“我又不认识你。”
“星池,现在你认识了。”
“有病。”
“嗯?”长腿用力,星池一脸不耐,“你还傲娇了。看你武力马马虎虎,还过得去,让老娘调教两天,以后做事还能搭把手。”
“休想。”
确定这女人不会杀自己,田尧这才有闲工夫看眼前这条笔直的长腿,包裹在皮衣当中,浮凸有致,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子间。
星池懊恼道:“呵,高中生真难沟通。”
“嘁。”田尧别过头去。
“你的那只猫吃了骸兽的尸体,估计要异变了,你要包庇它么?”
“没有的事。”
“这么说来,你是知道它在哪里咯?”
“无可奉告。”
星池松开了腿,田尧软软滑下来,扶着墙壁大口呼吸,眼角瞥见这女人拔出霜月勾镰,咔擦咔擦,变形收纳缩小,成了一只黝黑的武装刀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