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九贞脸上的笑意,张守知一下便猜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事情,不过这些事情一向是他不打算去考虑的,还是换个话题吧。
“没有,连储物法宝都是空的,应该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说不定紧要的东西都藏在别的某个地方了。”
吕九贞摇了摇头,回过身看了一眼那已经是冷透了的尸体,接着说道。
“如果师叔你没把他打得这么狠,或许可以靠运行经脉摸出一些线索来,不过眼下肯定是没指望了,只能回去留意下哪家道观忽然少了个守拙弟子。”
“这不是我的责任,你应该怪雷渊剑。”
张守知想了想,随即又问道。
“他那把道剑呢?我觉得那应该不是短时间才拿到手的,至少练了有几年功夫了。”
“那东西也差不多,对方敢拿出来,多半不会是经常显露在人前的手段。但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能不能查清,而是该不该放到明面上查。”
莫名的觉得有些憋屈,吕九贞一脸犯难的看向张守知。先前他一个人站在崖间沐浴晨光自然不是为了耍帅,而是有些心事难定。
出手的这名守拙境界的弟子背后摆明了是有金丹真人撑腰,以如今清微观在十方剑林中的分量,报上去真不好说几家大观的真人会如何想。
估计多半还是和稀泥的态度,对方给些赔偿,然后大家默认了这一回的事。
清微观想真正的追究此事,只能把事闹大,闹僵,闹得三家大观不敢模糊处理,但那必然会引起几家大观的反感,甚至就连其他不当值的大观,都会有些看法,因为这件事对于十方剑林的名誉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同门相残的事情一旦传出去,那可就是整个北府修行界的笑柄。晋国上下,十方剑林上下,谁不好面子?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脸,只要还想继续好好过日子,这事就绝对做不得。
但就这么把气咽下去,老实说不单是吕九贞,就连张守知也觉得有些憋屈。
“弟子大比之前,我再去拜访一下诵玉真人,把这事说了吧,我们可以不追究,但至少要弄明白对方是谁。”
想了想,张守知平复了心中那点少有的情绪波动,向着吕九贞开口说道。
“既然师叔你都不追究了,那我这个做师侄的也只好跟着闭上嘴了。”
吕九贞神情有些复杂的苦笑了一声,以他的立场,自然还是想将清微观的存续放到第一位,只是这么多天的怨气积累下来,终究有些咽不下去,总得张守知开口给出一个答复,他才好自己劝自己松口。
“话说师叔你昨夜是如何杀死这名守拙弟子的?雷渊剑呢?还在师叔你手上么?”
把该聊的正事聊完,吕九贞不禁有些好奇起了昨夜发生的事,开口问道。
“嗯...雷渊剑跑了。”
想了想,张守知终于反应过来,他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