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攥紧了。
“总不能……总不能……”
“总不能,不挣扎、任由那家伙宰割自己人的性命……”
“‘不救任何人,最后也无人救你’,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傀儡还在你那边呢。”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一人一纸都清楚他现在的体力和伤势可能负担不起这一次传送。
“话纸还有一定的范围限制?”里奥好奇的歪了歪脑袋,“那是不是说,在其他的地方同样有着话纸?”
还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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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室内避风的墙壁,黑夜中呼啸的寒风让他不禁缩了缩身子、将衣物裹得更严实些。伤口还有些隐隐的疼痛,让他不断的扭动着上半身去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腹部缠绕着的绷带似乎是被沁出的血染得更加殷红了几分;路灯、光线还是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呵呵,婆婆妈妈的。”里奥淡淡的笑了笑,“不过这就已经离开雾都了吗?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他顿了顿,“也不知道那个’他/她’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处刑台的幽阴的轮廓似乎是在闪烁,如同“滴答滴答”作响的秒针,宣告着一个渐渐被缰绳勒紧的脖颈、一具渐渐失去力气挣扎的躯体、一个正在渐渐逝去灵魂的生命。
雪,又下起来了。飞旋着的白色精灵,却还未落到地面就已遁起了身形。夜空,静谧、而又漆黑得深邃。
原来,自己的身子在颤抖吗?是寒风太过凌冽、还是自己没有做好直面恐惧的准备?
密涅瓦军工厂的巨大厂房已经映入眼帘了,而那轮廓似乎是在更远些的地方。里奥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怔怔着望了几眼。
回来了,终究是回到了这个悲伤之地。
他张了张嘴、又试探性的向前迈开一小步——旋即低下了脑袋,攥紧着拳头;沉吟再三,终是继续着他前行的方向。
最近的距离,必须是最近的距离——那个他/她,等不起。
鞋子,沾满着泥泞与融化的冰,终于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明明已经低下了头,依旧碰到了挂在前门上的圣诞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响——是悦耳的声音,此时此刻竟显得有些突兀得瘆人。
“谁?!”女人的暴喝,音与形齐落;里奥仓惶的转过了脑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生——鬼魅的身影停滞在半空中,一扇掩面扇子的尖头利刃已经刺出。
但是旋即,对方冷静了下来:“里……里奥?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