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有着数百年累积,是这个国度先的优势,兼人总是因为经受习惯而去习惯。而以野蛮暴力为荣的匈奴人,一旦遭遇了困境,所得到的对待,理所当然的就是落井下石了。
因此,仅仅过去了五时间,一支支反抗军把北地搅得是满目疮痍,西起漠中焉耆、东至阴山山脉,这段人口足有数百万的地域,其中大多数的贵族和统治阶层,纷纷抛弃了沮渠安周,投入了郁久闾社仑的怀抱。
安周的父亲,为他打下了这片诺大的疆域之后不久便归于黄土,相信对方绝对想不到,只过了几十年的时间,这片疆土就已分崩离析。
起初安周也是勤于王事,但已步入大衍之年的他,近些年来性格渐渐变得喜怒无常,耳朵里甚至只听得进舒心之语、再难以接受直言之谏了。
而今,遭逢大难,他能不能在姑臧城里坐薪悬胆、含垢忍辱而雪耻,就只有知地知了。
匈奴大军不惜付出沉重的代价骤然退走,给下形势带来的影响,无疑是十分广大的。
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在压力大减的情况下,刘光所部和李文师的襄阳军,得到了充裕的时间,去解决另外两个方向的外担
由于羯饶势力范围紧挨着匈奴人,最先得到消息的他们毫不犹豫地退走,因而逃过一劫。
而鲜卑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雨停后击溃了五斗米道西路大军的襄阳军,在鲜卑入侵时还未离开豫州,李文师得知消息后立即挥师北上抵担当梁州之危解除后,刘光发兵增援,将其再次击败于弋阳。
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若是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发生,魏国的北部边陲将再度得到喘息之机。
就在北地爆发了大大的战争之时,宁州那边的南涪要塞也没有例外。
筊郅从澜沧城出发、被大雨困了数的北伐大军,在春季的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尽头升起之时,连同各种大型的攻城器械、黑压压一片的兵士们向南涪要塞发起了进攻。
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上,一颗颗巨石在空中飞舞,夹带着仿佛蝗虫群般的一支支利箭,无情地将双方兵士的躯体撕碎。
随着入侵者的进一步攻击,一架架云梯开始搭建在由青砖堆砌而成的城墙上,伴随着宛如雨点般的尸体由上落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直到夜幕即将来临,这场战斗才不得已而终止。
为此,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城下的河,一具具尸体漂浮于河水之上,相信若是这样持续下去,终有一能将其彻底填平。
而目睹此景的人,胃里无一例外的都是翻江倒海,这种渗饶景象,无疑会成为那些心智不坚者、一生所挥之不去的噩梦。
惨不忍睹的战争,并没有阻止汹涌而来的入侵者,到邻二日的进攻,入侵者甚至一度将这道令他们深恶痛绝的防线、狠狠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如不是防守方拥有不输于对方的顽强意志,兼以无数的人命去抵挡,这座魏国边陲的屏障,只怕用不了多少就会宣告沦陷。
不仅仅是南北两面,在魏国的境内,战争也随着雨季的结束而开始爆发。
扬州的宣城、徐州的成皋关,数十万人在惨烈的战场上厮杀着。
尸横遍野、哀鸿声声,无数满脸泪痕的妻子失去了丈夫、牙牙学语的孩童失去了父亲。
但在这种动荡不安的环境下,已经由不得个人乃至于大势力的意志而使然了。所有人都在这个巨大的战争漩涡之中身不由己,一旦驻足片刻,迎来的便是身死魂灭。
同样的,在整个下都是风雨飘摇的这一年,益州也一样不能幸免,一场决定这片土地归属的战争,在各方的瞩目之下,轰烈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