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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头!

高枫看着自己在洞口前刻下的一行小字,第二次开始回忆自己是在多少年前刻下的这三个字。

记不得了。

高枫摇摇头,走出了干冷的洞穴。这洞穴既不遮风也不御寒,唯一的好处就是雪花飘不到深处,可以避免高枫苏醒后从雪堆里刨出来的尴尬。

一脚踩到雪地里,脚下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这是座高三千四百米的山,两千米以上的地方由冰雪覆盖。

也许,在某些地方还窝着一些野兽。

高枫习惯性地摸上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却没有摸到自己的戒指。他低头看了看,才意识到自己的空间戒指已经消逝于时间中了。

也就是说,已经过了两百年以上了吗?

怪不得睡得这么饱。

不过,得再制造一个空间戒指。

就在高枫低头的时候,一道隐匿在雪地中的雪白身影扑向了高枫,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高枫的大半个身子。

“别闹。”

高枫简单掰开了这只五米雪狼的嘴,朝着雪狼的鼻子上揍了一拳,然后把失去行动能力的雪狼轻轻放在雪地上。

“大话不敢说,但我至少揍过你祖祖祖爷爷。”高枫朝着这只不认识的雪狼挥了挥手,接着就继续赶自己的路。附近没什么野兽,这只雪狼可以很安全地在这里恢复行动能力。

……

布雷尼回到家里的时候,又受到了妻子卡蒂的一阵埋怨。

卡蒂用蓝色的眼睛逼问着老布雷尼:“你又上哪儿去了?是不是到山上去了?”

“去弄了只兔子。”布雷尼用他的招牌式微笑迎接卡蒂的责问,并且提起了手上的兔子尸体。

卡蒂提高了嗓音:“在山上?”

布雷尼拿起木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回答:“在山脚。”

“那只可怕的魔兽,它一口气就能吹倒一栋房子,你难道忘了吗?”

“噢,亲爱的,请不要把那只魔马说得像三只小猪里的小灰狼一样。”布雷尼又喝了一口酒,这酒很烈,适合打猎回来取暖。卡蒂生气地在布雷尼结实的手臂上拧了一下,布雷尼毫不介意妻子充满关心的小责怪——虽然这方式疼了些。布雷尼摇了摇自己的酒壶,发现摇不出酒了,就问:“卡蒂,还有酒吗?”

“早就没了,我才不做酒给没良心的臭虫。”

“哈哈,卡蒂,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副表情。告诉你吧,山上的那只魔马,它今天完了。”

“怎么,还会有谁在乎我们这个小村庄吗?”

“是个旅行者,是那种专门穿梭在迷雾之中的旅行者。”

“旅行者?”卡蒂最信不过的就是自己丈夫的吹嘘,“随随便便的一个旅行者,能杀死那只魔马?”

“那只魔马确实大得像巨人的坐骑。”布雷尼红润的脸颊上又出现了他的招牌式笑容,“但是,卡蒂,只要你见过那个旅行者使出的魔法,你就会和我一样对魔马的末日深信不疑了。”

布雷尼张开了双手:“那个旅行者只是抬了一抬手——没有唱稀奇古怪的魔咒、没有什么祈祷——只是抬起了手,他就让整座森林从魔马的毁灭中活了过来。”

……

山上,干枯的树枝妖魔鬼怪似的张牙舞爪,一片片黑树叶堆随处可见,乌黑的叶片像是叠在地上的黑色墨汁,泛着一股子邪气。

高枫和一个金发的白肤人走在山路上。身着黄边锦衣的艾德?伊利安朝左右张望了一下,说:“枫叶,我觉得,你应该更多地相信我一些。”

高枫看了一眼艾德,又将目光投到更远的山谷里,问:“艾德,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够信任你呢?”

“一个称号枫叶法师的人叫枫叶。”艾德看着高枫,“这怎么都不会是个真名吧?”

高枫:“我真的叫枫叶。”

艾德摊手,然后问:“那么你现在第几阶呢?”

“第五阶。”

“所以我觉得你很奇怪。”艾德看高枫,“为什么你告诉我一个假名,却对自己的实力毫不隐瞒呢?”

高枫轻笑,这个伊利安家的小儿子是不相信他的实力,所以变着花样试探自己。

“艾德,相信我,无论是我的名字还是我的实力,我都没有骗你。”高枫朝艾德一笑,再说:“单凭你‘金色闪光’的称号,我就不会骗你。”

“原来你也觉得我的这称号十分帅气吗?”艾德哈哈一笑,不着痕迹地把话题从信任扯开。

“是一分崇拜、还有青春。”高枫说完,不再言语,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出于小时候父母教的礼仪,艾德起初并不想打扰这位“枫叶法师”的回忆。但仅走了一会儿,艾德就觉得四周的阴暗气息在影响着他的身体,所以艾德将他的剑从鞘中拔了出来,薄薄的剑身上放出一点金黄,这是他剑上永远附存的魔法,第一阶黑暗驱散,是个不起眼的小魔法,但不会惊动什么东西。

高枫张开手掌,光明和温暖从手心流转至四周,抵消了两人身旁的阴暗。艾德朝高枫点点头,闲谈似的问起:“说起来,我好像没见过枫叶你的法杖。”

法杖事关安全,艾德不敢托大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