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年学院的杨语嫣也报了一个节目吗?”杨宏林想到了什么,随即看了岳思琪开口道,他是知道岳思琪是杨语嫣她们班的辅导员的。
“对啊,她报了一个钢琴曲独奏。怎么了杨叔?”岳思诧异问道。心里则想着院长怎么会突然问起杨语嫣的事来啦。
“去年的钢琴曲也是她演奏,听说水平丝毫不输给音乐学院的那帮学生,甚至还犹有过之,而且曲子还是她自己创作出来的。杨局长的丫头果然有才华,哈哈。”杨宏林看了岳思琪,随即笑着说道。
“杨局长?哪个杨局长?”岳思琪带着疑惑说道。
“咱们五榕市教育局副局长就是杨语嫣同学的父亲杨昭。”杨宏林随口解释道。
岳思琪则是点了点头。看来杨语嫣同学的父亲算起来还是咱们领导呢。
“也没什么事,除此想和你随便聊聊之外,还想问一下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杨宏林和岳思琪的父亲岳建东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最近工作比较忙,没有抽时间去探望老友,所以杨宏林就借此机会询问一下岳思琪。
“唉,父亲还是那个状态,一直昏迷着,氧气罩也从不离身。”岳思琪此时也收起了笑容,父亲的病一直是她的痛,一想到父亲岳建东的病状,她心里就有一种怅然,难过不言而喻,低着头叹息一声说道。
“我忙完就去看看岳老头,小琪你也别难过,总会过去的。”杨宏林最后站起身来拍拍岳思琪的肩膀,开口安慰道。
岳思琪的父亲岳建东,是五榕市第五中学的一名教师。就在上个月,正值暑假,于是岳建东独自驱车去岳思琪的外婆家,准备将近80岁的老人接来五榕市,趁着暑假,带着全家人去旅一次游,好让家人开心一次。
由于岳思琪的外婆家是在五榕市清源县的绥唐镇。岳建东独自驱车过去当天,正值雨季,当天就下了暴雨,当他到了清源县之后,雨依也逐渐开始停了,于是他趁着雨停之际继续往绥唐镇出发。雨后的南方山区,土质松软,是地质灾害多发区,正当他快到绥唐镇时,突然路旁的一面山体轰然塌落,驱车过程中岳建东来不及躲避,整辆车大半被滑落的山体泥泞碎石掩埋……
当清源县救援队发现他的时候,大半个车身被掩埋,驾驶室车门被碎石冲压得严重变形,岳建东整个身子也被车门碎石玻璃压在座位上,方向盘此刻也被压断,直接脱落,再夹杂着满车的泥泞,线全部裸露在外面,被泥泞所浸泡着,玻璃窗全部被山体滑落的碎石震碎,画面不忍直视。好在救援队员从车里救出岳建东时,他尚存着一口气。救援医疗队立刻将重伤的岳建东送往就近的清源县第一人民医院,由于伤势太过严重,清源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只敢先用氧气瓶吊着,当天晚上直接转至五榕市第一人民医院。
到了五榕市人民医院以后,由于岳建东电话被埋在了车里,清源县一直联系不到他的家属,此时来到的五榕市人民医院,医院也想办法联系到了岳思琪和她的母亲周玉兰。
母女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母亲周玉兰直接瘫软在地上,手中的电话也被摔的粉碎,岳思琪也当场呆住,仿佛头顶一阵闷雷响彻,打她个措手不及。她连忙扶着母亲周玉兰,悠悠转醒之后,失魂落魄的到达了五榕市人民医院。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之内,医生护士在忙碌着,躺在床上的岳建东口戴氧气罩,全身的伤口此时医生已经处理,脸上还留下深浅不一的伤痕,此时也被一位护士在细心包扎着。
直到现在,伤势逐渐好转,生命体征算是稳定了下来,但是,岳建东还一直昏迷不醒,甚至有时候还需要氧气吊着。有可能她父亲永远不会醒来,有可能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
每次岳思琪想到医院里还在昏迷的父亲,就揪心得难受,眉宇之间潜藏的一抹愁意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