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场的这些吸血种所在领地位于往日费兰德领土的西北端。
四周是枯死的木林,近端便是一片墓园,整座城堡本身颇具古老风格,至少在见到眼前这座城堡时,赫培还是很感慨的——这玩意儿和三千五百年前的建筑没多大区别。
由此可见,自己这些后代吸血种们很穷。
穷得连城堡都翻修不起的那种。
由于这座城堡属于那位负责祭祀的年迈吸血种,他本身的血脉纯度品质是伯爵级吸血种,还未达到能够坐拥专属王座的资格,因而这偌大城堡内并没有符合赫培身份的座椅。
不过赫培本人对此倒也无所谓,随便搬了个凳子便在厅堂内座下。
而见到此情此景的众吸血种直接选择原地下跪。
赫培站着他们不能坐着,赫培坐着他们不能站着。
哪怕是昔日在一方领土能称王称霸的伯爵级吸血鬼也不例外,吸血种内的阶级制度十分严苛,眼前这位赫培公爵可是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就算是侯爵来了也得老老实实跪着。
赫培依旧秉持高冷姿态,淡淡地问道:“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三千多年过去,血之时代已经完全结束,现在的世界由人类主导,而且我们吸血种还被认定为邪恶种族?”
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三千五百年前,费兰德公爵可是血之时代的发起者,他想让吸血种成为世界的主宰,把其他生物全部圈养起来,成为吸血种的食粮——就这做法,妥妥的是世界级反派BOSS。
结果就是费兰德公爵有着车翻全世界的心,却没有车翻全世界的能力,最后被半路跳出来的勇者直接砍死。
自那之后吸血种地位一落千丈,时至今日沦为被欺压的种族倒也不是没有理由。
甚至于许多吸血种都直接放弃以费兰德公爵为祖先,直接跑到了大陆的其他地方。
现如今存留在这里的吸血种,都是他费兰德公爵家族的子嗣后代或是忠心奴仆。
老者惊得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后代无能,是我们愧对于您,让您开创的血之时代就这么结束……”
“行了行了。”
这老头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话,赫培听得都有些腻歪了。
血之时代本身就有些反社会反世界的意思,众所周知,想对世界下手的反派最终都没什么好下场——费兰德公爵就是经典例子。
作为21世纪当代好青年,赫培不打算继续在这血之时代里头下功夫,眼下还是要搞清楚费兰德公爵的记忆,并且稳住自己手下这群看似忠心耿耿的吸血种。
“大体情况,我都了解了。”看着眼前这群谦卑恭敬的吸血种,赫培甩了甩手:“都出去吧,我有些倦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听闻此言,下方众吸血种都以为老祖宗是生气了——他辛辛苦苦开创出来的血之时代轻而易举地消陨,后代还一个个都是窝囊废,费兰德公爵肯定早就气炸了。
想到这儿,那位年迈的吸血种便来了主意,他们可都听过费兰德公爵的传说,知道这位公爵有一个另类的外号——
无情播种机器。
是的。
费兰德公爵贪恋女色。
“布莱,你和你姐姐留下,好好为公爵大人消除疲劳,知道吗?”
年迈老者盯着先前那位在祭祀上搞出大新闻来的吸血种少女,语气严厉,不容拒绝。
名为布莱的少女闻言一愣,旋即好似明白了什么,眼中浮出挣扎之色,旋即又暗淡下去:“我……我明白了。”
明白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明白什么了这是?
赫培不解地看着众人离去,只余下布莱和一名与她相貌尤为相似的吸血鬼少女。
二人此刻仍跪在赫培面前,待到城堡大厅大门紧闭后,这对姐妹的脸蛋都染上了些许绯红。
原来吸血种也会脸红啊……
那名看上去较为年长些的吸血种少女瞥了眼自己的妹妹布莱,接着壮起胆子:“费兰德公爵大人,侍奉您的事交给我就可以了,布莱今年才一百二十四岁,才刚刚成年,不太适合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