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
“知道本官为何叫大家来吗?就是让全县的百姓官僚们都看看,新来的京官有多跋扈。”同知大人道。
“是是是,同知大人说得有道理。”
“来人,扶我们出去。”
几位受伤的府官今日一整天都在府衙里走来走去,全府衙上下都知道他们被皮郎中打伤了。
苏焕回到公房后,骑着一头小驴就要出去全府各地看看,皮郎中也跟在旁边。
临安县百姓个个都认识苏焕,杭州府百姓就不认识了,只知道两个面生的人骑着小驴走过去,他们也没管,该讲什么继续讲。
“听寅虎山的大当家说,朝廷派钦差大人就是在拖延时间,老头子我这心里就是还是没底啊。”
“章老头,我倒是听说这钦差是苏焕苏大人呢。”
“谁啊?我又不认识。”
“临安县知道吧?就隔壁县,他们没闹旱灾,就是因为这苏大人呢。”
“是吗?”
“那肯定是啊,我女儿嫁临安县,他特地来咱们县告诉我的,说他们县大人要过来了。”
“真别说,我丈母娘也是临安的,她也特地来咱们县说苏大人来了,干旱有救,咱们不用逃命了,真不晓得这苏大人有什么神奇的。”
“我倒是不大信这什么大人,听说朝廷没拨款赈灾,我们家老头子觉得可能要增加徭役。”
“真是令人担心啊。”几个百姓坐在路边的芭蕉树下,话里全是对未来生活的迷茫和担忧。
苏焕和皮郎中骑着小驴走过去。
隔天,苏焕骑了一匹马,在附近县逛,似乎在审地势。
四天时间,苏焕终于将杭州府的所有地方走了一遍,可累坏苏焕了,几乎马不停蹄的,就连吃都是在马上解决的。
皮郎中也从未这么累过,躺在客栈里的他,试探性的问那坐在桌子前,不知在写什么东西的钦差大人。“大人,对这干旱,您可有法子?”
皮郎中紧接自己的话:“下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走了这么几天,是越走越懵,完全看不到希望。”
苏焕转头:“皮大人,你说要是在每一个县挖一口大井,你说怎么样?”
苏焕这是在撇清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所有人的思路引导向其他地方。
“大井?”皮郎中叹了口气,继续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原来钦差大人的办法就是这个啊。
“大人啊,咱们走了这几天你也知道了,民心慌乱,要是再解决不了这干旱,非得出乱子不可。”皮郎中道。
“嗯!”苏焕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夜晚,月朗星稀,苏焕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皮郎中早就睡着了,呼噜声还很大。
谁也没看到,月朗星稀的天空,突然出现一片蒙蒙的乌云,将月光给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