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写的是什么玩意,如此低俗的诗,居然也可以让人崇拜?世人都眼瞎了吗?”知事大人喊道。“要是换我来,随时就能做出比这要好十倍的诗来。”
同知大人看了看,昧着良心道:“这诗确实不咋滴,意境很差,他将自己比喻成竹子,死也要扎在顽固的石头上,这不正是在说自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一根筋吗?”
“沽名钓誉之辈,这等诗居然也能得到推崇。”
“谁,你说谁沽名钓誉?”皮大人突然站起来砸杯子,抱着他手的两个女子吓得连忙躲到一边,不明白这个大人为何突然炸毛。
众府官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皮大人越想越气,联想到自己在朝中被羞辱的一幕?
众府官当即不讲话,都想看清楚皮大人的态度再说。
不料皮大人突然离开自己的桌子,走向知事,揪住他的领子,一拳砸在他脸上。“你竟敢诋毁苏大人。”
场面一度很混乱,其他几位府官连忙上前拦:“皮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皮郎中是练过的,挣扎起来力气贼大,伸手乱抓,也不管抓到谁,就是拳脚相向。“竟敢诋毁苏大人,本官打死你。”
“哎哟哟……厮,皮兄,是我,我是同知啊,你揪到我头发了。”
“别叫我皮兄,本郎中打死你们。”
场面太混乱了,府官们不敢对皮郎中动手,生怕报复,只能够对他进行擒拿,可皮郎中力气挺大的,跟条小泥鳅似的,不仅没能擒到,反挨了不少揍,大家纷纷遁逃,皮郎中追到外头,嘴里边骂边打,让众官毫无面子。
“不好了,杀人了,快报官啊。”有人大喊。
直到衙吏们跑来,场面才一度被制止住,众官鼻青脸肿,颜面尽失,大家也被迫无奈,不还手以后都没法混了,只能趁皮郎中不注意,打了皮郎中几拳,大家气性就越来越大,最终演变成了互殴。
衙吏们那是战战兢兢的,本不知打架的是谁,想都没想就准备抓起来丢狱里呆几天,过会他们家里人自会来捞人,可当看清打架的人后,衙吏们只敢将人拉开,赶紧去差人请知府孟向,这事儿太难管了。
孟向知道缘由后哭笑不得,训了几句,便让他们几个各自回公房办公。
为了苏焕那小子打架,真是一件奇事,莫非这皮郎中还是苏焕的小迷弟不成?想想也是有点可能的。
临安县。
临时军营。
苏焕教老傅一套训练方法,自己督促了两日,就当一个甩手掌柜,他实在太忙了,乡试不到半个月,他得抓紧训练六艺,还得去杭州府治理干旱,这件事也不能拖。
今日,苏焕早早收拾行李,他要去杭州府上任,住几天就回来,吩咐了小福子看好家里。
他要去杭州府治理干旱的事情早就传得人尽皆知,百姓们站在城门口相送,苏焕挥了挥手,自己骑着马往杭州府跑去。
杭州府衙。
苏焕找孟向叙了会旧,就到公房去了。
推开公房,他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早就听闻了朝廷有给他派了一个副手,想必这人就是了。
推开门的声音太大,皮郎中被吵醒了,他打算午休完就去临安县找苏焕的,苏大人再不来,他脸上的伤都要消了,现在被吵醒的他很不开心,抬头看了进公房的年轻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