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寅虎山有多少贼寇都不知道,这群士兵,对于这次剿匪行动,充满了迷茫。
已经有军士在讨论要不要逃离了,活着总比送死的好,那将军就是个憨批,瓜娃子。
这些言论一开始还能制止,到后来几乎遏制不住,小公爷躺在房间里,啥都不敢期盼了,能活着就不错了,他多么希望自己能运兵如神。
寅虎山。
徐世平看着眼前的军甲和刀剑,这些都是通过这次埋伏得来的。
简直笑死,对面领军蠢得要命,这是在给她们寅虎山送装备啊,这次战役,寅虎山一个弟兄都没死,统计了一下,才伤了二十多人,还都是轻伤,什么不小心刮到树枝,追杀的时候被石头绊倒啊什么的,真正刀伤没几人。
对面的士气已经崩溃,几乎是一面倒的追砍。
“天佑我徐世平啊。”徐世平拿着一把刀在手里欣赏。
二当家刘廷全道:“伯父,时机到了。”
徐世平转过头来。“什么时机?”
“造反的时机。”刘廷全表情凝重。
“哈哈!”徐世平大笑:“贤侄你没说笑吧,咱们什么实力,不过区区三千人?真正能打的,刚好两千,这点人,够干什么?”
“朝廷现在就已经盯上我们了,待他真的抽出手来,派一万军兵,咱们就是个死,我觉得不妥,得再等等,天下还得再乱一些。”
二当家刘廷全道:“伯父,以往干旱也只是在北方,今年连富庶的江南都被影响到了,你说这天下还不够乱吗?”
“我敢肯定,待到秋收之时,江南各地,将会出现哀嚎遍野,流民四窜的局面。”二当家刘廷全冷笑。“江南尚且如此,更别说北方,关中地区。”
“大前年,北方大旱,颗粒无收,朝廷镇压叛乱达十多次,去年,北方蝗灾,再次颗粒无收,朝廷镇压叛乱次,冬季,大雪灾,全国各地倒塌了多少房屋?冻死多少百姓流民。”
“伯父,够乱了,今年鞑子在边疆攻城,加上南北两地皆干旱,今年的起义军将会前所未有的多,朝廷在边疆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能抽手出来剿匪呢?伯父,大兴完蛋了,即将被新的朝代更替,谁也救不了大兴。”
“但凡朝代末年,天灾人祸齐来,也不可能出现一个扶大厦之将倾,力挽狂澜的人。”
“如果我们现在放出消息,大兴将亡,想求活路,可以上寅虎山,还有一口饭吃,能活命,我敢担保,来寅虎山投靠的人,将会特别特别的多,到时,我们一路往南抢下去,朝廷自顾不暇,我寅虎山义军多达十万数十万,拥有与朝廷抗争的实力,那时,谁又怕谁?”
“伯父,时机稍纵即逝,乱世出英雄,成王败寇,就看您现在的决定了。”刘廷全越说越激动。
“如果咱们起义成功,你就是皇帝,而我就是国公。”刘廷全深吸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出来。
“皇帝……我是皇帝。”徐世平从山寨望出去,遥远的天,遥远的地。
漫无边界,我徐世平也有称帝的一天?
风水轮流转,一切,不可能吗?不……可能。
徐世平心情激动,热血沸腾,他要称帝,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