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石诚定然不会给张御厉机会,其紧追着张御厉打,却又总是故意打偏,引得张御厉满武台乱窜。在段石诚步步紧逼之下张御厉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破魔枪便被对方挑飞了出去。张御厉失去了破魔枪只好用拳脚应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御厉惊奇地发现失去破魔枪后仅用拳脚战斗就再也没有柔劲侵入体内,即使方才躲避不及被段石诚在手臂上刮了两刀也没有柔劲侵体。
张御厉心中暗喜,又与段石诚过了十数招,果然赤手空拳时没有柔劲侵体。再也不用为那缠人的柔劲苦恼后张御厉别有深意地对着段石诚一笑。段石诚注意到张御厉的挑衅心中微怒,眼神不再满是戏谑之色,多了一丝冰冷的杀意,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快了起来。
张御厉一边用绑在手背上的护甲片抵御段石诚的疯狂进攻,一边悄悄运转吴二飞传授的硬气功。段石诚的匕首锋利异常,只是轻轻带过也能将张御厉的衣物划碎。匕首打在张御厉手背的护甲片上发出阵阵“叮叮”的脆响。张御厉故意用大幅度的动作去迎击段石诚的匕首,渐渐地两人中门大开胸前毫无防御。张御厉脑袋往后一晃,猛地撞向段石诚的额头处。由于两人距离太近,而段石诚双手又被张御厉有意牵制,中门大开根本来不及躲避和防御,段石诚被撞得头冒金星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张御厉趁此机会凌空一个侧身击腿正中段石诚胸口处,段石诚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嘭”地一声倒在了武台上。张御厉方才那一记甩头冲撞早已悄悄用硬气功酝酿已久,段石诚毫无防备自然被撞得出现短暂的眩晕,张御厉也因此成功扳回了一城。
倒地后的段石诚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安静地趟在武台上。张御厉望着倒地不起的段石诚想走近查看一番又唯恐有诈,心里暗道:“这么不经打,难道他已经失去意识了?此人功力深厚方才那一下顶多只是一点小伤,如今却赖死躺在地上不起,定是有诈。”玄和大师见段石诚倒地后久久不起便走进查看,只见段石诚双目紧闭躺在武台之上一动不动。就在玄和大师刚要准备对大众宣判段石诚失去意识之时,其突然睁开了双眼对着玄和大师轻轻一笑。玄和看见段石诚并没有失去意识只好宣布比赛继续。但玄和大师宣布比赛继续之后段石诚依旧没有起来,反而又闭上了双眼。台上观看比赛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段石诚到底是在闹哪样?更有人直接喊话段石诚,“你不想比就赶紧认输滚下去,别妨碍大家的时间。”由于比赛规则判定胜负的条件只是一方主动认输或者失去意识和掉落武台,像段石诚这种情况还不能算输。
张御厉看着段石诚这奇怪的举动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段石诚的打法总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一点张御厉在淘汰赛和方才的比试中早已深有体会,故此时竟有一点忌惮不敢轻易靠近对方。但一直这般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管他有什么阴谋,是龙是虫试试便知。张御厉脱下右手手背的护甲片谨慎地一点一点地靠近段石诚,而后将护甲片朝段石诚脑袋扔去。护甲片精准地砸在段石诚的脑袋上,但段石诚依旧毫无反应,双目紧闭。张御厉又将左手手背的护甲片卸下来扔向段石诚的脑袋,可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张御厉有点恼火,段石诚肆无忌惮地躺在武台上自己还总是杞人忧天步步为营。张御厉越想越气觉得对方是在戏耍自己,变着法子在嘲笑自己胆小如鼠。张御厉心想道:“我让你托大,老子一脚踩死你。”张御厉气愤地走向段石诚抬起腿就欲踩在对方脸上。但就在张御厉抬腿的瞬间段石诚突然睁开了双眼,对着张御厉戏谑一笑,段石诚戏谑一笑的背后藏着一丝丝狠毒之意。段石诚趁张御厉抬腿的空隙身体横移一脚踢在对方的另一条腿上,张御厉失去重心往下倒,而段石诚则借机腾空而起。站起身后的段石诚一脚踹向正在倒地的张御厉,张御厉被踹飞了两丈之远。段石诚一脚点地飞身冲向张御厉并跨坐在倒地的张御厉身上。段石诚手持匕首疯狂砍向张御厉的胸口和脸部,张御厉被吓了一跳双臂合拢护在脸前。随后张御厉的胸口上,手臂上便传来阵阵疼痛,还有一股股微热的暖流在其手臂上和胸前流过,张御厉知道那是自己鲜血流过的感觉。段石诚死死地压住张御厉不停地砍其胸口一边喊道:“你这只死老鼠,看见本大爷你就该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然后求我放你一马。胆敢撞我头,还敢向我扔垃圾。我让你嚣张,不是要踩我吗?老子砍死你,好好感受恐惧吧。”说完段石诚一个转身又挥刀砍向张御厉双腿。
待得段石诚发泄完之后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从张御厉身上站起来缓缓退到一旁。而此时的张御厉浑身上下除了被护住的头部外全是鲜血,俨然成了一个血人,其头部以下无一幸免,衣物全被割得支离破碎,身上布满了刀口伤痕。张御厉动一下便会引发一阵剧痛,虽然一处伤口的伤痛不大,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全身上下的伤口一起疼的话任谁都将难以忍受。虽然张御厉身上尽是匕首留下的刀伤,看上去整个人血淋淋地令人惨不忍睹,但这些伤口都是皮外伤均没有伤及筋骨,饶是伤成这般也并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