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皱了皱眉,他可不愿意把钱花在老婆子的葬礼上,有那钱还不如多置办些甲胄兵器,正要说话,许昌却开口了。
“田大人莫要忘记,太皇太后可是孝文皇帝的皇后,如果不按孝文皇帝的遗诏治丧,不仅我等有违祖训,恐怕九泉之下的太皇太后也羞于与孝文皇帝见面呢。”许昌说完满是嘲弄的看了田蚡一眼。
此时满朝文武纷纷点头,心里也都明白了皇上为什么选用许昌主持操办了,这种事还得是老臣更有经验。
田蚡这回可急了,谁主持葬礼谁就是丞相啊,好不容易窦太后死了,窦婴也没有势力了,现在是拿相权的最好时机也是最容易的时候,他可不想错过。
“按照许大人的说法,那么景帝也应该与文帝一样节俭才是,可事实上景帝的葬礼,满朝文武嚎哭百日,许大人不会不知道吧?当然我这样说并无指责之意,只是想请皇上和诸位臣工想一想,母亲的葬礼难道要比儿子的简陋吗?”
“呵呵,从古至今我只听说女从夫,还没听过从子的。如果太皇太后按照景帝之礼下葬,那么当今皇太后百年之后又当如何?”
许昌有些得意过头,竟然拿还在人世的王太后做例子,这下可让田蚡抓住了把柄。
“大胆!竟然敢拿当今太后为例,诅咒太后,这一条就当斩!”
许昌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请罪。
刘彻还想让他治丧呢,哪能给他个罪名呢,便说道“丞相也是一时激动口不择言,免罪。”
见刘彻都不介意,田蚡也就没话说了,他虽然是太后的弟弟,但两人是同母异父,一个姓王,一个姓田,虽然平时也很亲近,但比起亲儿子来,资格还是差了些。
讨论窦太后葬礼的朝会,窦婴肯定是得到场的,但与没到场也没什么区别,从朝会开始刘彻说话到许昌失言,窦婴一字未发,在席位上闭眼睛养神,好像死去的不是他的姑姑而是其他不相干的人。
刘彻本以为自己做主了这个早朝会很顺利的结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田蚡来。
没办法,刘彻便把把目光投向别处打算找一个人出来解围,这是太皇太后的葬礼,他首先想到了窦婴,想一下看,却见他居然在闭目养神,刘彻只好又把目光看向其他人。
扫来扫去他发现了紧挨着殿门的东方朔,心里顿时大乐,心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东方朔,说说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