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希丝和雪莉都默然不语。

巴鲁斯特叹息道：“谁曾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如果预言中的灭世浩劫真是长生瘟疫，厄苏拉王国占一半责任，我们已经付出代价。另一半责任在光明神，也就是二代龙神，它已经死了。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搬走，对错是非，没必要在追究下去了。”

巴鲁斯特说完，挥手道：“别耽误了，咱们上路吧。”

……

银月森林东北角落，苜蓿镇。

有厄苏拉王国的死灵法师提前赶到，正在忙碌建造一种祭台形状的法阵。

达格凑近观摩。

法阵上铭刻的全都是陌生的亡灵系咒印。

“巴鲁斯特大法师，这些是亡灵术士的手段吧？”达格询问。

巴鲁斯特道：“是，并不全是。我们继承了远古时代一位亡灵术士的传承，当然，我可不会仅仅是死板学会，在他的基础上，做出了许多改良。”

达格问出一直疑惑的，最关键的问题：“巴鲁斯特大法师，我很疑惑，如果芬克和塔克复活，他们生前的记忆也能随之复苏吗？”

巴鲁斯特摇头，道：“他们死亡时候修为稍低，而且时间过去太长，法阵能召回缕缕逸散的亡魂就很极限了。生前记忆丢失，但他们的灵魂和身躯没有换，算是新生，过去的已经过去，一切重新开始吧。”

达格问道：“在生命位面，灵魂会无限轮回吗？”

“无限轮回？”巴鲁斯特斟酌了一下，缓缓道：“可以看成是无限轮回。宇宙中，有空间的地方就一定存在灵魂力量，处于凝滞状态。灵魂力量因不同状态表现出不同性质，凝滞态又是初始态。此外，正负信仰之力是两大类型的状态，构成智慧生命的灵魂又是一大类型的状态。”

“智慧生命死亡，灵魂会根据修为的强弱，慢慢逸散，意识、意志以及记忆逐步消失，随之时间推移，回归最初始的凝滞状态，某种机缘下，又有机会成为新的生命的灵魂。所以说，无限轮回的说法并不错，但毫无意义。”

达格点头。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波尔的灵魂转生秘术，本质在于保持自己的灵魂不逸散归零的情况下获得新生。很容易出问题，例如分裂，记忆丢失等等情况……

达格继续发问，道：“巴鲁斯特大法师，如果芬克和塔克复活，以亡灵骷髅的形态修炼，他们还有机会觉醒前身的记忆吗？”

巴鲁斯特微微摇头，道：“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概率极低，无限趋近于零，而且仅仅是一星半点的记忆碎片。”

“灵魂是区分生命个体的本源，灵魂没有变，身份就没有变。经历了生死别离的痛苦，能有机会重新开始，就很不错了，你们知足吧。”

“受教了！”达格点头，心头彻底放心。

又等待了两天时间，法阵终于布置完成。

装着芬克和塔克骸骨的棺柩摆上祭台式法阵，巴鲁斯特上前启动，带着厄苏拉王国的一众死灵法师持续施法。

亡灵之气在法阵汇聚，笼罩。

这一次，持续了五天五夜才结束。

棺柩内传来叮叮咚咚的轻微拍击声音。

“芬克！”

“塔克！”

崔希丝和雪莉欢呼，冲上祭台式法阵，掀开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