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挣扎着喊道:“蒋勋,你这个逆贼,到底想干什么?”
蒋勋道:“从今以后,辽东不再是公孙氏的了。”
公孙康道:“你说什么?难道你想一人夺取辽东?”
蒋勋道:“在下何德何能,统领得了辽东数郡。”蒋勋确实没有这个胆量和能力。
公孙康道:“那,是谁指使你的?”
这时,大帐外又走进来一个人,接口应道:“是我。”
公孙康一看,并不认识来人,便问道:“你是谁?”
这时,公孙模惊恐地道:“主公,此人就是满伯宁。”
“啊!”公孙康大惊失色,问道:“你就是满宠?”
满宠道:“正是。”
公孙康道:“莫非,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策划的阴谋?”
满宠道:“大公子言重了,在下只是不想让辽东百姓遭受兵祸而已。”
公孙康狠声道:“好你个满伯宁,我兄弟二人,竟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满宠道:“怪只怪你,好好的稳坐辽东不好么?非要窥视我主的幽州,与我主为敌,失败也是早晚的事。”
公孙康道:“只怪我一时大意,让你阴谋得呈。”
满宠道:“公孙康,你太过自负了,自以为聪明过人,其实,你跟我主相比,无异于以萤火之光比天空皓月,与我主对抗,你还不够资格。”
公孙康道:“哼!领兵对决,我未必输给黄胜。”
满宠道:“你真是厚颜无耻,连田国让都斗不过,你还敢跟我主叫阵,曹操和袁绍都未敢说这样的话,你公孙康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奈么!”
公孙康道:“黄胜以及其手下尽会使些阴谋诡计,算不得什么英雄。”
满宠喝道:“住口,你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也佩评价我主,你当初杀害塌顿来陷害我主,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又无故背弃盟约,还想夺取我主的幽州,你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公孙康自知说不过满宠,把心一横,道:“哼!成王败寇,如今裁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满宠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公孙康一愣,道:“难道你还会放了我不成。”要说满宠会放了他,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满宠道:“我不杀你,是要把你送到青州,交给我主发落。”
公孙康一听,顿时面如死灰,泄气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满宠道:“我说过不杀你,我也没有权利杀你,到了青州,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公孙模道:“满宠,我知道,从你在公孙恭手里救下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成了你的一颗棋子,其实,从你在东沓放走我的时候,我也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可是,我从昌黎回来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会回襄平,而不是直接去公孙恭大营?”
满宠道:“按常理,直接去公孙恭大营策反士兵,当然成功率会更高,可是,公孙恭既然已知道你未死,自然会严加防备,而回襄平的话,看似守卫森严,但对你公孙模来说,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一旦控制了襄平,那公孙恭的两万人马将不战自溃,所以,聪明如你公孙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孙模道:“当时襄平的军营守卫,是不是全被你换成了自己的士兵?”
满宠道:“当然,不然,怎么挡得了你进入军营。”
公孙模道:“阁下计谋,公孙模自愧不如。”
满宠道:“过奖了。”
接着,又对蒋勋道:“把他们押下去,好生看管,万万不可让他们逃了。”
蒋勋道:“是,将军。”
说完,令甲兵将公孙康二人押出了大帐。
到了帐外,公孙康忍不住问蒋勋道:“是什么让你出卖我公孙家?满宠给了你什么好处?”
蒋勋道:“一直以来,二公子在老主公面前都不待见,我们这些跟随他的下人,更是受尽凌辱,如今,好不容易有出头之日,是你的话,恐怕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公孙康道:“这就是你卖主求荣的理由?”
蒋勋道:“人往高处走,这是常理,大公子怎么会不懂?”
公孙康道:“公孙恭这个蠢货,自己无能,还引狼入室,真是可悲又可恨。”
蒋勋道:“大公子,你想一想,如果你和二公子真的是兄弟齐心的话,别人又怎会有可乘之机?所以,今日之败,乃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公孙康瞪了蒋勋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一会,蒋勋回到大帐,对满宠道:“满将军,公孙康和公孙模已经被关押起来,公孙恭如何处置?”
原来,公孙恭被拖出去后,并没有被处死,满宠特意吩咐要留他性命。
满宠道:“先把他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