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片刻,徐羡鱼才停下脚步,对着一旁的老道说道:“确实好用,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张望舒一捋长须,轻笑出声:“老板您有所不知,我齐云山一脉在嘉靖年前,属全真一脉,之后则是归于正一,故此集两脉之长,于符法一道上颇有研读。”
“嘉靖?那不就是现在吗?你宗门现在在改朝换代了?”徐羡鱼点点头,随后诧异出声道。
“应该,应该如此吧,要不去瞅瞅?”老道也是一脸懵逼,才想起此事,于是试探着问道。
毕竟在山门史籍记载,在这次道脉变换中,不少珍贵典籍毁于一旦,令后世的他们扼腕叹息。
说不得可以借此机会,再将其延续下去。
张望舒思索一会,看着渐行渐远的徐羡鱼,朗笑一声,就施展轻身术,向前追去。
二人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就出了歙县地界,进入休宁县内。
虽然有轻身符相助,徐羡鱼不觉劳累,但高悬天中的烈日,却让他酷热难当,口干舌燥。
正准备停下身来喝口水解解渴,却见远处有两名道人正由远及近的赶来。
看去好似从容漫步,却在眨眼间出现在三五丈之外,一看便知不凡。
于是他连忙唤过张望舒,向他问道:“前面那俩也是道士,是不是你亲戚?”
张望舒听得他的问话,这才发现有人朝自己赶来,他抬眼细细瞧去,只见两名身着道袍的道人朝自己赶来。
只是二人虽然同着道装,却还是有一些区别。
走在前方的那名道长,望去四旬年纪左右,留有一簇美髯,头戴混元巾,身穿青色道袍。
而后面那位,年纪也不相上下,但却未有蓄须,头戴着纯阳巾,穿着蓝色的道袍。
“这是,全真正一两脉?”张望舒惊疑出声。
然而未做多想,那二人便来到近前,停下脚步,张望舒这才看清楚,这二人皆有修为在身,只是略逊自己一筹,都处于拂尘后期左右。
二人凝神向张望舒望来,半晌后,那青袍道士才开口道:“你便是前两日在那福客来饭庄,冒充我齐云山弟子,为非作歹的贼道?!”
接着不待张望舒回答,便摸出一柄松纹古定剑,向自己袭来。
徐羡鱼见此连忙向后退去,免得被殃及池鱼。
张望舒则伸手摸向怀中,准备拿出流珠法器御敌。
就在这时,一柄拂尘从旁袭来,与那松纹古定剑交击在一起,顿时尘土激扬,飞沙走石。
“莫太冲,你为何阻我?!”青袍道士连连后退几步,才止住身形,恶狠狠的问道。
原来方才阻止他的拂尘,正是被他称作莫太冲的蓝袍道士所御。
莫太冲走到近前,伸手一招,拂尘自地面飞起,回到他的手中。
一扬拂尘,打了个道稽后,莫太冲才微微笑道:“王伯义,此人身上气息明明是我正一派的功法,何来贼道之说?莫不是你对彦頨天师心存不满?!”
听得他的话,原本气势汹汹的青袍道士王伯义气势顿时一弱,抬首回道:
“小道自然不敢对当代张天师不敬,不过小道这是在为自家清理门户,以正视听,还请你不必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