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了?”
“..无事。”
李江叹了一口气,拍拍旁边的碎瓦,示意这位师出同门的师弟坐下。
“来陪我喝一杯。”
天色渐晚,二人酒筹交错,李江拿起小瓷瓶往嘴里倒入最后几滴酒。
“你也太小气,就这么一个小瓷瓶,握在手里都看不见,和当年一样扣..”大汉絮絮叨叨。
白袍人没有回答,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白色官服,又看了看大汉身上的粗布黑袍。
良久,起身收起瓷瓶,踏空而上。
“赤!”,李江在他身后大声吼出:“莫要忘了我们当年的志向,一定要..一定要完成它!”
声音凄咧,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把这十多年来所有郁节之气,所有的被误解的委屈全都吼出来。
“莫要忘了你说过就算武道没有长生路,你也要打出一条来!”
“莫要忘了师傅被带回西土前对你的嘱咐!”
“莫要忘了..我..”
大汉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若是被外人看到大名扬外,镇守边荒二十年无败绩的镇江神这幅样子不知会惊掉多少下巴。
白袍人赤在虚空之中顿步。
“我会的。”
“嗬..说到..说到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