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可不愿意招惹你这个麻烦!”季康难得打趣道。
“皇兄!”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事,朕也就放心了。”季康直起身,爱怜地看着妹妹,“此事朕自会通传下去。江湖中人向来不喜皇室的繁文缛节,朕便不立诏书了。如若他能知晓,是否入宫也自当随他。”
“谢过皇兄!”季玥惜大喜,欠身施礼道。
“那朕便走了,你好生调养。”季康说完跨步走出怜惜宫大殿,忽又转过身来道,“算算年纪玥惜你也不小了,婚事可得抓紧!”
“皇兄!”季玥惜娇嗔道。
“起驾回宫!”黄公公拉长音调,中气十足地喊道。
“恭送皇兄。”
“恭送皇上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怜惜宫众人躬身相送道。
留月阁房中。
“风大哥,突然跑出来的那红衣大叔是谁啊?”叶言百无聊赖的将手中的探兵盒一次又一次的抛向空中又接住,对一旁的风轻尘问道。
“孟元义。”风轻尘负手看向窗外漫不经心的答道,脑中正计划着今晚的行动。
“不认识。干嘛的?”
和古烈激斗时叶言并不在旁,所以他并不知道孟元义的身份。
见风轻尘没有接话,他撇了撇嘴嘀咕道:“不过这大叔一看都好大年纪了,竟然还穿一身红衣服,扮年轻嘛?真是没羞没臊……”
风轻尘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回望叶言道:“孟前辈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你可别乱说话!”
“我……”
“是谁在背后嚼孟某人的舌头呢?”
屋外突然冷不丁传来孟元义中气十足的声音。
“哇……”叶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躲到了风轻尘的身后,“说来就来,太邪门了吧?!”
风轻尘看着鬼头鬼脑的叶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拉开房门。
屋外孟元义红袍着身,上绣金色火纹。见他面中含笑,想来并未对叶言的戏言动气。
“前辈。”风轻尘上前施礼道。
“小兄弟,可欢迎孟某去屋里坐坐?”孟元义笑意问道,随即扫视了风轻尘一眼,衣着上缺了一块的下摆格外醒目,他当即心中有数。
“前辈哪里话,请!”
风轻尘肃手引坐,将孟元义迎进屋中合上房门。
“言弟,看茶。”他知道方才叶言妄语被孟元义听见,忙吩咐叶言道。
“哦……”叶言诺诺应下,端起茶碗。
“不必客气了。”孟元义看了一眼满不情愿的叶言阻止道,“尊师敬长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会的。”
风轻尘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默然一笑,点了点头。
“你究竟是何人?”孟元义倏尔转身,直勾勾地盯着风轻尘,声音低沉道。
风轻尘被孟元义如此开门见山的提问惊得一愣,但见他神情严肃,眉头紧皱,貌似确实不知自己的身份。
见他半天不作答,孟元义收起厉色,灿然一笑道:“擒获古烈的是你,救下公主的也是你。是也不是?”
风轻尘埋头看了看自己破损的衣摆,若有所悟地点头道:“是。”
“恕孟某久居北疆,对内域之事孤陋寡闻。小兄弟你年纪轻轻,身手竟已如此不凡。可否告诉老夫,你究竟是何人?师承又是何人?”
“前辈何此一问呢?”
听闻孟元义不认识自己,风轻尘不由暗暗松一口气。
“孟某心有一问。”他说着看了一眼叶言,对风轻尘略一示意。
“言弟你先出去吧。”风轻尘会意说道。
叶言虽不情愿,但风大哥既然开口,他还是依言走出门去。
“切勿偷听。”风轻尘嘱咐道。
叶言默声不答,冲孟元义做了个鬼脸,合上了门。
“前些日你告诉孟某,你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待叶言走远,孟元义开口道。
“自然是真。”风轻尘毫不犹豫地说道。
“若是真,那你今日救下公主又是何人所托?若你真是爱财之人,朝廷三部悬赏万两黄金通缉古烈,你又怎会轻易相让于我?”孟元义忽双目陡睁,一语道破。
刹那间,二人眉目之间好似交战了数百个来回。
孟元义终于眉头一松,和声道:“‘孤寒客’风若寒是你何人?”
犀利言辞的交锋过后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风轻尘听的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