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两人向徐暮月见过礼，就在草席上盘坐了下来。

徐暮月还是十分和善的，笑呵呵的跟虞歆扯了扯家常，又转向林新两人，“我喜欢空旷的环境，所以只有简陋的草席招待，还请见谅。两位不用见外，按自己舒服的姿势随意坐就好。”

林新连忙道谢：“是我们打扰了才是。”

徐暮月又指了指徐暮山，“这是我弟，人老了就恋旧，忍不住把他拘在我面前，好多看几眼，希望你们别介意。”

徐暮山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显然也是今天来参加春耕祭典的，这时就有些窘迫：“姐，你和外人说这些做什么……”

林新看着徐暮山叫徐暮月姐，两人看起来分别是五十多岁中老年和三十来岁美妇人，这画面还真是……果然成就先天后，外貌变化就会很缓慢，令人羡慕。

“虞歆说你想问问修道之法……”徐暮月不再理徐暮山，沉吟片刻，接着说道，“这个，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怎么碰到过修道有成之士，只是碰到过几个半吊子道士，还对传承看得比命重，只是讨教过大概。”

林新也不失望，态度沉稳依旧，“便是有个大概就够了，无意奢求更多。”

徐暮月点点头，道：“这修道之法，首重灵根！灵根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测试起来很麻烦，似乎需要修士灵魂出窍才能测试。但好在，灵根不佳也能修道，最多没什么战斗力，只能奉薪火继传承，做个守成之辈尚可，难以人前显威罢了！”

虞歆也插话：“我听到的说法，灵根差，对灵气的亲和就差，很难吐纳灵气，自然修为就上不去。”

这说法……林新有些奇怪，两人的说法综合起来，倒是和感知这项属性的描述类似呢！

徐暮月轻微摇摇头，“欧阳丫头说的并不太准确，现今虽然灵气衰微不如上古，但整个修士层的数量和质量也差，灵气是绝对富余的。但修道之路，吐纳灵气炼化时，还涉及心性这一关，据我所知，大部分修道之士都是没有够强的心性炼化已经吐纳入体的灵气，而不是吐纳的灵气不够炼化。”

虞歆倒是不解：“心性？这个不是说的慧根吗？听说太差会走火入魔。”

徐暮月解释道：“是一回事，修道讲究降心魔，慑外魔。降心魔，也即降心猿拴意马，甚至世间道理规矩皆是心魔。而外魔，就是天罡地煞，灵气元气等天地能量了。灵根不佳，还能修道修下去，心性不佳，容易走火入魔，身死道销。”

听得无聊的徐暮山也随口插了一句：“也不知道修习马列的算是心性好还是心性差？”

徐暮月想了下，回道：“我也不知，还是要看个人智慧吧？降得住这般激进的道理，便是心中的慧根，渡苦海的宝筏，降不住，便是心魔了。”

林新也问了个一直以来的疑问：“据说达到了通灵境界的修士就可以寻找相性相合的胎儿夺舍转世。到了阴神境界，夺舍转世甚至不会有胎中之迷。这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不断转世，岂不是已经长生不死？”

林新问这个问题，不仅是长生不死这种能力带来的诱惑，最重要的是，林新觉得这种事和他的投胎穿越挺相似的。弄懂这个，可能也有助于研究他的投胎穿越的内情。

徐暮月倒是有些惊讶：“你的消息可是挺灵通的，确实有这种转世之法，但寿限还是存在的，长生不死没那么容易，具体的就不方便透露了。因为涉及伦理道德，为了世俗稳定，这都是各大势力要封锁的消息，我也不能犯忌讳。”

“这样吗？”林新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多问。这消息还是他小时候收集的，那时候网络初兴起，有过一段资讯大爆炸的时段，很多珍贵资料那时都能找到，后来网络就渐渐监管严格，这些敏感信息也就都被屏蔽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