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饶有趣味的看着秋雁,打趣道:“哦?看样子你很崇拜他啊!”
秋雁愣了愣,随即跺跺脚,说道:“哪有,我是崇拜殷琪,你如果把哥哥赶走了,那殷琪不是也要走了么?”
沈镜冤枉极了,笑道:“我哪有赶啊,我这是尊重,她们不想走的话,我当然不会蔫的。”顿了顿,又道:“倒是你,这几天物色物色,看有没有喜欢的人,到时候我做主给你嫁了。说了好久都没兑现,不要让你觉得你们家主子说话不算数呢!”
秋雁闻言,忍不住就掉了眼泪,说道:“小姐,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关心这些啊?姑爷还在狱中呢!”
“唉”沈镜叹了口气,“你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行么?我这头都大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他,能怎么办?”
虽嘴上说着没办法,心里却一直在转动着的,她打算再进宫去见一次皇上,做什么呢?送钱去。
这么想着,沈镜便让人将账本拿来,开始算账。她倒是舍得钱财的,而且没了可以再挣,反正对她来说,赚钱还是容易的。
第二天,沈镜再次进宫了。
司徒文韶看着沈镜,有些哭笑不得,说道:“郡主就这么急吗?这才一个晚上,我派的人还要好几天才能到江州呢!”
沈镜心虚的笑笑,随即说道:“民女倒不是来催促皇上的,民女是来送钱的。”
沈镜说的太过直白,反倒让司徒文韶有些听不明白了,他反问道:“送钱?”
沈镜点点头说是的,“因为出了这事,民女总觉得是我们太有钱导致别人眼红了,才想陷害我们。”
司徒文韶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理由让朕难以接受啊!”
沈镜自己都难以接受这个理由,她只是花钱买梁聚无罪而已,毕竟若司徒文韶想治梁聚罪的话,梁聚无罪也会变有罪的。
“不过怎么想着将钱送给朕了呢?”司徒文韶好奇道。
“让皇上充盈国库啊,这里旱灾那里涝灾的,需要不少赈灾款,也当是给我和梁聚积德吧!”沈镜如是说道。
司徒文韶愣了愣,看了沈镜一眼,淡淡的说道:“郡主乐善好施,拿了很多财物给难民,积德不少了。”
司徒文韶这话倒是出自真心的,心中也不无感慨,一个人能做到如此,确实不错。
沈镜愣了一下,回道:“多谢皇上夸奖,”语气一转,又道:“只是钱财乃身外之物,别的本事没有,赚钱这个,民女倒自信得很。”
司徒文韶闻言,愣了一愣,忽而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你倒是一点不谦虚。”
“拿来我看看,你准备送多少钱给朕?”司徒文韶朝沈镜伸手。
沈镜上前几步,将手上拿着的一张清单递给了司徒文韶。
司徒文韶看着看着,震惊不已,外面都传说郡主富可敌国,原来是真的呢!现在国库空虚,倒还这张纸上的差不了多少。
司徒文韶内心震惊之外,更是有些感叹,这沈镜倒真是舍得,银两、珠宝、粮食无数,竟然也不心疼。
司徒文韶抬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沈镜,问道:“这些是实的还是虚的?”
“若是虚的,那民女不就真犯了欺君之罪吗?”沈镜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司徒文韶沉默了好一会儿,挥手摒退了下人,在沈镜疑惑的目光中开口说道:“若朕现在告诉你,梁聚无罪,朕抓他是为了做局,待到事成就放了他,你会不会觉得亏得很?”
沈镜愣了一下,这会儿的表情是实打实的惊讶了,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是为了做局?”沈镜无意识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司徒文韶点点头,沈镜忽而笑了,又问道:“梁聚可是知道的?”
司徒文韶摇摇头,说道:“他不知道,朕为了逼真,动的是真格的。”
沈镜了然的哦了一声,随即说道:“得亏他不知道,不然估计会露馅的。”
司徒文韶笑了笑,“你倒是很了解他,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镜心中当然觉得亏,不过也还好,她道:“是有些亏的,原本皇上是利用我们的,该你给我们赏赐才是。”
顿了顿,在司徒文韶讶异的目光中接着说道:“不过正如民女所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民女有挣钱的本事,不愁挣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