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
阿廖沙手指轻轻抚过纸质细腻的羊皮纸,长达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的羊皮纸上空无一物,哪怕连一滴墨痕也看不见。
【你……嘶嘶……难道不害怕她不受你的……诱导……嘶嘶……吗……】
一颗细小的蛇头从他薄薄的病号服的领口伸出来,两颗毒牙在她嘶鸣间露出狰狞的色彩,以莉莎问道。
【不会】
阿廖沙轻声笑了笑,从一旁的笔记本上拿起福利小姐贡献出来的那根可以用的魔杖,轻轻在羊皮纸上点了点。
[亲爱的石察卡先生:
你好,依据我们的约定,除去从图书馆翻到的大量关于一九二七年间以及更远以前相关的材料以外,以下是我为此所整理的关于福利家族,或说仅仅是我父亲与石察卡家族相关的事件……
……]
【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阿廖沙摇了摇头,对从领口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望着羊皮纸的以莉莎嘶嘶地说。随即,他把羊皮纸卷起来放到一边,拿起另一份此刻对他而言更为有意思的玩意——那本淡蓝色的笔记本。
“原形立现。”
他拿起魔杖敲了两下这本笔记本——毫无反应。
【你现在……嘶嘶……不应该更关心她……嘶嘶……到底有没有像你想的那样嘶嘶……】
【当然……她肯定会的……不管她先前做出的是任何一种决定……但从这之后她就只会按照我的轨迹来……】
阿廖沙一脸淡然的回答,就仿佛全然不担心自己刚刚作出的语言诱导能不能得到预期中的回报一样。见这个魔咒没有起作用,他感觉更有意思了,证明她肯定请别人帮她对这个笔记本施过法,那么这笔记本肯定很重要。他决定再换个魔咒试试。
“敲……敲!(Knoock!)”
……
笃笃笃!
“莉拉利拉?!你还好吗?”
隔间外传来的敲门声就仿佛一根落下的醒木,将莉拉利拉从那可怕的意象中捞了出来。
她恍恍惚惚地醒过神来。自己只是处在厕所的隔间中,身边没有大蛇,也没有深不见底的可怕黑暗,更没有……什么……?刚刚自己……发生了什么?
笃笃笃!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似乎是因为听到里面半响没反应,外面的人开始有些着急担忧了。赫敏担忧的甚至隐隐藏着一丝害怕的声音隔着一道木门从外面传来。
“莉拉利拉?”
“嗯,啊,我没事……咳咳……”
赫敏的声音彻底的把她拉回到现实。听那焦急的声音,她敢说,要是自己再不回答可能她都回去找麦格教授了!莉拉利拉下意识的甩了甩头,轻咳两声回答道。
糟糕……这就像早上刚睡醒时的一样,梦境的所有意象、所有情境、所有记忆在有意识自我回归的一瞬间全部崩塌——刚刚……他拉住自己说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滴答!
最后一滴汗珠沿着在冬天的寒冷下逐渐冷却的肌肤滑落,滴答一声,狠狠的敲在了地上。
水珠滴落到大理石板上,被上面附加的魔法快速的蒸发,就像它的主人刚刚恍如一梦的记忆一样,被意识的魔法,蒸发的干干净净。
嘎吱——
莉拉利拉一脸怅然若失地推开了门,她突然发现自己唯一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有所印象的只有手里的那张卡片——[尼可·梅勒]的巧克力蛙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