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玉榕,苏望是有印象的。她的父亲和他交情不浅,赵父在他面前曾有意撮合她和苏颉宇的婚事。
看来赵家已经把手伸向了老太太,苏望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和颜悦色地回应了赵玉榕。
苏颉宇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不知看向哪里,桌上的手机屏幕刚暗下去,一行人就走了进来。
是苏望和他的秘书,后面还跟着赵玉榕。
苏颉宇见状眼神变得黯淡,“爸,陈叔。”
就像走过场一样,苏望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准备离开,丝毫没有提起和病情无关的事情。
赵玉榕送苏望离开病房后又折返回来,她站在病床前,欲言又止。
“抱歉赵小姐,我对你的事情无能为力。”苏颉宇双手抱起被子,他不打算费力气和赵玉榕周旋。
赵玉榕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原本她想说,你的处境好不过我,但转念她就觉得这种话不妥,这才换了种说法。
苏颉宇轻声咳了咳,阖上了双眼,“不必了,不会有那一天。”
不会有那一天吗?赵玉榕没有出言反驳,她低头打量男人的睡颜。
托苏颉宇的福,温似锦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加班,到点就准时到医院报道。
“赵玉榕走了?”温似锦进来的时候,里外都没看见赵玉榕的身影。
苏颉宇皱着眉应了声,敲键盘的手没有停下来。
“输液的时候就别打字了。”温似锦瞥了眼苏颉宇,出言提醒他。
“那你也别在禁止进食的人面前吃东西。”苏颉宇头也不抬回了一句。
嚯,这倒是稀奇,温似锦冷笑一声,敢情他自己的病怎么来的自己不清楚。
她指了指手里精致的纸盒,“赵玉榕亲手做的。”
苏颉宇这才抬起眼皮,“你见过她?”
温似锦点了点头,“见过一次,挺不错的。”
苏颉宇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停下手头的工作,“你什么时候去了老宅?”
不逢年也不逢节,温似锦不可能回老宅。
温似锦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抿了抿嘴角,“味道和那天吃的一样,她还挺上心的,算准了我下班的时间托人送过来。你应该不知道吧?这种蛋糕是有最佳食用时间的,我差点儿就错过了…”
说到这温似锦忽然愣住,她干笑了一声,把纸盒收进垃圾桶后才继续说话,“苏溧去接你那天,赵玉榕去了老宅。”
她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苏颉宇。
“怎么,你看起来很感兴趣?”
苏颉宇不否认,“和今天见到的她判若两人。”
“哦?怎么说?”温似锦来了兴趣。
苏颉宇边说边打字,他听完温似锦的描述,都快要认为赵玉榕迫不及待想嫁入苏家了。
晚上离开医院后,温似锦驱车回了她和苏望的婚房。
她今年久违地回了两次,这一次不为什么,就为苏颉宇口中形容的那个赵玉榕。
她依旧坐在玻璃房的秋千上,如果当年她没有爱上苏望,她会像赵玉榕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