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香神情严肃,看着破壁军队长,缓缓说道:“凌霄大队长,炸完堤坝后,你便率领破壁军徒步向东门驻扎的敌军袭来,找高的沙丘隐蔽起来,等到城里六声炮响后,再行杀出,看准他们的中军大营,一定要用掏心战术,斩将夺旗,到时,如果有机会我会安排骑兵将马匹送来淳于缇萦与阿依古丽你等二人率领一千军士趁水淹慕容令中军时,趁乱将耶律菀柔救出来锐士战队及梅朵儿的十三英随我行动,……素心言与宛皓若你等二人亦是率近卫军随我行动尹延将军与梅岭三章三位将军负责城中守卫,务必确保城中军民之稳定。……大家有没有问题?”
“报告大将军,没有!”诸将站于帐中,肃穆说道。
“既如此,便请各位将军速去准备!”
“喏!”众人领命而去。
近卫军在西山上各处道上设了岗哨,严禁无关人员上山。梵香站在西山之上,看着西边的天空,残阳如血。素心言与宛皓若随扈在侧。
耶律靖兄妹二人按大将军密令于夜间潜出南城,率领三千铁甲军投入慕容令军营。淳于意等人自是安排人员在南城纵火,将耶律靖兄妹的假意出逃布置得天衣无缝,潜入城中的细作将所见报与围剿军三军统领将军慕容令。
慕容令不疑有他,见有原北宫仆从军西征右军万夫长前来相投,遂着意善加抚慰招待。
凌晨零时四十分左右,耶律靖与耶律菀柔从慕容令的中军大帐走出来,看了看身后的那一名中军卫队长及随军主薄带着二十名亲卫兵勇紧紧跟来,轻声说道:“小妹,我们的梵香大将军真天人也,料事如神,我果然被派去后方,你留在敌营一定要小心行事,我办完事,回头便来救你。”
“哥,你放心去吧,别担心我,我相信梵香大将军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我在这里会很安全的。”
“嗯,那你保重!”
“好的,哥,你也注意安全!”
耶律靖带着本部铁甲军打了北宫围剿军军旗,出了慕容令中军大营。那名卫队长沙耶夫与那名随军主薄刘佐一左一右将耶律靖夹在中间。那名随军主薄说道:“耶律将军,我们沿兹独河谷向东南去且末城,与过路仆从军会合。”
“好!”耶律靖大声应道。率军径直往东南而去,一路无话。
耶律靖看看将近大鹏湾,距离围剿军驻地亦是颇远。他转过头来,微笑着对那名卫队长沙耶夫说道,“将军是哪里人氏?”
那名卫队长也笑笑,说道:“鄙人沙耶夫,祖籍大西洲。”
耶律靖闻言,笑了笑,随口应道:“哦,那地方也挺好!”语气顿了顿,向那名随军主簿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我这里有块从大西洲来的美玉,要不,你帮我看看,价值几何?这玩意儿你若喜欢,送你无妨。”耶律靖说着,伸手向怀里摸去。
那卫队长沙耶夫有些紧张,却也委实好奇,将手紧按腰间佩刀,说道:“你拿来看看。”
“嗯,来,你给看看,这物件可是好东西?”耶律靖将右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抽出来,慢慢将手掌在那卫队长眼前摊开。夜色之下,甚是晦暗,那卫队长不禁将脸凑上来,想要看过仔细。
待那卫队长凑上来,耶律靖将手突然向那卫队
长眼睛一扬,只见一包胭脂花粉散开来,尽数洒在那卫队长脸上、眼中。那卫队长啊呀一声,向后便躲,却又哪里躲得开,登时,眼前模糊一片。趁着对方措手不及之际,说时迟那时快,耶律靖将右手袖中所藏短刀一把握在手中,直刺那卫队长咽喉,只听噗哧一声,那卫队长沙耶夫喉咙被短刀划开,血液喷出,从马上倒栽下来,立时毙命于地。原来是耶律靖与耶律菀柔临分开时,耶律靖脑中灵光一闪,从耶律菀柔处要来这包胭脂花粉,在这关头派上了用场。
左边那名随军主薄刘佐一见不妙,扯过马头,向来路逃跑,随扈而来的亲卫兵丁亦是拔出佩刀,紧紧跟随。后面的铁甲军见了,便有两个百人队跃马上去,挺了长枪,催马追上,将这二十余人团团围了,乱枪将那随军主薄与二十名随扈兵卒刺杀于马下。
耶律靖勒住马头,对铁甲军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建立功勋的时刻到了,立即转军民丰,杀他娘的一个措手不及,哈哈!”语气豪迈而粗犷。
“谨遵耶律将军号令!”三千铁甲军欢声响应。
三千铁甲军调转马头,转向西南,杀奔围剿军设在民丰的粮草基地,催马一路疾驰。铁甲军所骑皆为大宛良马,马速快极,约大半个时辰,便到了民丰粮草基地两里处的沙丘上。
耶律靖领军站于沙丘之上,只见此时月黑风高,影影绰绰的沙丘之间,四近的水洼纵横,蛙声此起彼伏,眼前的民丰基地里一片寂静,基地外围建了木栅栏围护着,营中各处灯火闪亮,有几十组士兵在营中各处做着日常巡逻,戒备甚是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