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神机营中号角连营,神机营属下五军全部在校场集结,徐然自然正坐在校场高台之上,徐然左侧站着王岳脸无表情,右侧站着的是余振也是稳如泰山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徐然起身看着身前台下,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共五军,五军中不乏平民子弟,也不乏勋爵世家之后,不过这些勋爵和世家之后大多是庶子,无爵位,无家财,大多只能靠自己。
徐然对着台下的五军直言道:“尔等为何而从军!”
五军之中众人闻言皆是沉默,徐然明白可能每个人的答案皆有不同,若要练军强兵,除严格的训练外必须信仰坚定,兵法云:“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气者也。”
徐然明白练兵非短时间可以完成的,时不待我,徐然明白若不出意外这几日便要用兵,为今之计唯有剑走边锋。
徐然对着台下五军大声道:“吾名徐然,也许你们不知道在下是谁,是何来历,但只需要明白现在是我徐然掌权神机营,你们若要升官,唯有信我徐然,不然你们就一辈子当个小兵,当个无名之辈,继续混日子,然后永无出头之日!”
校场上的五军众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许童昨夜连跳三级,今日便独掌中军,连同许童的手下也鸡犬升天,许童一时间风光无限,五军各营早有耳闻。
现在得到徐然亲自确认,五军中谁人不眼热。
徐溥对着五军将士怒吼道:“尔等可愿升官!”
“愿!愿!愿!”校场五军连三声而不绝,将士皆是面红耳赤歇斯底里的怒吼。
徐然看着台下的众将士,徐然明白他要的效果达到了,虽然徐然威望不及王岳和余振,但是徐然能给升官,那便足够徐然在神机营中瞬间胜过二人。
其实徐然并无神机营官员任命之权,徐然只有提拔之权还需史部经朝议才能任命,不然只是临时的,史部不承认也是无用。
这些将士们都明白,但是依旧不妨碍他们热情高涨,平日里升官无望,现在哪怕有个虚假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过,徐然还是小瞧了这些人的热情。
徐然没有停留在校场,上者劳心,下者劳力,练兵之事并不需要徐然亲力亲为,现在神机营的氛围,气势高涨,不论兵将都想表现一番怎能不尽力。
徐然昨夜只休息了二个时辰不足,现在有些劳累,不过依旧不能休息,徐然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要去弄明白。
徐然大步走出了神机营,营外等候的徐三和徐四见徐然出营,便将徐然接上了马车道:“公子你坐稳了,我们回府!”
徐府内,徐溥在庭院中喂着池中的鲤鱼,黄伯正站着在徐溥的一侧看着徐溥喂鱼,鱼儿抢食而聚,池水波荡缓缓惊起整池秋水,天空上阳光明媚撒落在二人身上倒是一幅画卷之景。
黄伯看着天色估摸着时辰对着徐溥说道:“老爷,公子恐怕等下就要回府了,我们要见见公子吗?”
徐溥闻言一边喂鱼一边出声道:“不见,不见,幼鹰若要鹰击长空必须自己捕猎,不然那就做个富家子弟挺好,无知是福啊,无知是福啊!”
黄伯听着徐溥的感叹也不反驳,黄伯明白徐溥心中比他还要爱护公子,只是徐溥不喜表露出溺爱,黄伯对着徐溥道:“出门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何时出门?”
徐溥闻言眼神瞧了一眼黄伯道:“明知故问,你可不许帮他!”
黄伯闻言却是静静地说道:“老爷要是不想出门,我们便在府中等着公子回来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