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政治与艺术！”张春风说。

“难道我提出的问题就不存在吗？”郭良庸说，“你们总是在逃避问题！当你们在那里空谈时，现实中一个巨大黑影却笼罩在这张桌子上方——秦大贺正在夺去我的东西，而且是我最宝贵的东西。这种情况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但又是多么真实！你们俩有可能真没看出来，但我不相信秦大贺也看不出来。你们看他装得多像啊！他心里正偷着乐呢！你们两个愚蠢透顶的土豆啊！而我能怎么办呢？眼睁睁地看着慧琳要走了，被这个废物撬走了！”

“老郭，有点自信好不好？”刘不言说，“要不要我和严总谈谈？”

“谈什么？你不知道她有多犟！她要干什么那是一万头大象也拉不回来的。你又不是以前的党高官，这种事她会跟你谈？算了吧，你还是节约点粮食吧！”

“秦大贺没那么大威力！”张春风说，“您是国之重器，严总是企业精英。而秦大贺我非常了解，他干什么事情都是半拉子工程。当年高考靠得就是运气，毕业后在什么单位都干不了几天，做生意也是虎头蛇尾。书店半途而废，培训半途而废，网站半途而废，餐馆半途而废，家庭也半途而废！他跑到北京来，在清泉集团的工作也是半途而废。我还是不相信严总会被他迷住，即使这样也是一时糊涂。我也可以和您去找严总谈谈，给她汇报一下秦大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我是他在清泉集团的担保人，我也不想他在清泉闹出个什么不愉快。我并不是想和秦大贺作对，恰恰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我要对这个朋友负责！我这是为他好，也是为了大家好！”

郭良庸看了一眼张春风，他神情冷淡地说：“谢谢，不必了！”

“郭教授！”秦大贺嚯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说，“我是自己和自己的战争，我前路未卜，生死难料。我不会把别人卷进来的！”

“唉！”郭良庸发出了一声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