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也听闻了萧语诗跟任宁之间的爱恨情仇,心里期盼二人能重新走到一起,只是以他的身份似乎不方便说出这话。
“姑娘可是来祭拜老爷跟夫人的?”柳伯好奇的问道。
听到这话之后,任宁顿时有些不解,总觉得二人之间有事情瞒着自己。
萧语诗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祭拜父母?”任宁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脑海中更加疑惑。
“哈哈哈!原来少爷并不知道。”柳伯笑声道“这位姑娘每年都会来祭拜老爷跟夫人,虽说我们并非打过照面,但我确信那人正是姑娘。”
这几年来,柳伯整日守在任宁父母的坟前,纵然如今住在府内,也会隔三差五的去祭拜一次,所以说西陵的情况他很了解,也在无意中见过几次萧语诗的背影。
不过,萧语诗武功高兴,听觉灵敏,每次发现柳伯之后,都会快速离开,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一刻,任宁呆住了,内心说不出的感动,他似乎明白了萧语诗此行的用意,并且出来散心,也是赶在中元节之前进行祭拜。
“少爷,这次来了就先别走了,再过三日便是中元节了!”柳伯欢喜的在前带路,总算是能发挥老管家的作用。
任宁点了点头,原本就想多住一段时间,又恰好赶上中元节,怎会轻易错过。
他在为数不多的记忆力,中元节是最难忘的。
金陵城的中元节尤其热闹,甚至要比洛阳城的更加盛大,除了各式各样的杂耍之外,还有盛大的花灯节目,但凡是有些才气的公子仕女都想在这天晚上扬名。
虽说柳伯的眼神有些昏花,但心里透亮,大抵看出任宁跟萧语诗还未发展到那个程度,提早准备了两个房间,免得二人尴尬。
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任宁简直惊呆了,这里简直一尘不染,就跟从未空闲过一样。
很显然,柳伯每天都会把任宁以及任良德夫妇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不仅如此,就连萧语诗的房间同样一尘不染,充分说明了柳伯的勤劳。
柳伯孤身一人住在这里,无时不刻的都在期盼任宁能回来住上几天,生怕少爷突然回来,但屋子却布满了灰尘。
“柳伯,您也上了年纪,也该歇歇了,若您不愿随我去洛阳的话,改天我便给您雇佣几个仆人。”任宁轻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对长辈的尊敬。
自父母过世之后,任宁已经没了真正的亲人,唯有柳伯、福伯这两个长辈,于是把二人当成亲生长辈来孝敬,自然不想让柳伯继续操劳。
“这人老了,若不活动活动,就真的废了。”柳伯拒绝了任宁的好意,最起码他现在用不着仆人。
况且,他一辈子都在伺候别人,还真接受不了被别人伺候。
任宁也不强求,却想着暗中指派几人,以备不时之需。
任宁能有这份心思柳伯已经心满意足,欢喜的退下,自然知道对方车马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