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我遗漏了什么,既然上崖造化此如难得,定不会只是助人凝聚道命,哪怕结出的是始源天道,我都不会惊讶,为何只是普通的大道?”
云辰思忖良久,还是想不透原由,他着手开始摸索体内这结生的道果,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玄妙道纹,映射着淡蓝色的道光,宛若一轮明月,细细一闻,还可听到至玄的道音。
道果既成,自然会受益主身,它循序渐进渗出一股股道力,纠缠在云辰的灵力与宝体中,他在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力的质与量,宝体的磅礴血气都有飞跃式的提升,哪怕如今不借助暗藏的几种手段,单单依仗体道与法道,都可以硬撼一位真正的大能。
“这便是大能的力量吗!灵道结生道果,若传出去确实惊世骇俗,只是这造化确实远比上至尊法相来得受益终身,算了!权当一种暗藏的手段”云辰唏嘘不已,明月之道参悟不难,尤其他万道筑基,三千大道在身,成了道命后,参悟其中奥妙,只需耗费一些时间罢了。
摸索着这突生的道果,云辰想寻求一番其中的奥妙,给日后踏足玄道平添经验,可正当其运转道果,展露道力时,异状跌生,他所在这方特殊时空,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波动,很像是天地意念降临,主掌世间一切,单单一缕威势,就足以破灭一切,化诸天万界归墟。
身躯颤抖不止,云辰从未曾受过如此巨大的压迫,心神都处在奔溃的边缘,更令其意想不到的是,这股意念在慢慢侵入他的体内,朝着那新生的道果而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种意念在剥夺我的力量之源”惊骇万分的云辰摸不清头脑,只感肉身极其虚弱,道果中的力量在一缕缕流逝,被抽离而出,这情况很像是修为在回馈天地,将此生得来的一切都返还天地。
道果被剥夺,无异于所悟大道被抽走,这种历程极其痛苦,每一刻都犹如神魂与肉身在千刀万剐,当最后一缕力量被抽离干净后,明月之道化成的道果彻底烟消云散,已经心力交瘁的云辰倾倒在地面上,身下早已是一片汗水形成的水洼,修为再次重归到之前。
“给予造化却又剥夺,这是何道理,莫不是留下明秀崖造化的人想警示什么?”尽管肉身与神魂痛苦久久不褪,可此时的云辰却愈发冷静,他单手揉搓着额心,在理清着纷乱的玄机。
“恩赐与剥夺,都是天地所为,而天地亦受天道掌控,这位前辈无法言明其中玄妙,却以这种方式告知后人,是想说别人赐予的总有一日会被收回吗?是怕触犯到什么禁忌吗?”
愈是推敲,云辰越是心惊肉跳,道心都忍不住动摇,不敢过多去推演,生怕遭受都不测。
他博古通今,知晓任何古籍史书都不曾记载,生灵所悟之道能被剥夺,众生皆知一旦塑成道命,除了死后力量反哺天地,哪会有收回这一说,除非真的有神秘存在执掌世间大道,在冥冥中监管众生。
疼痛缓适过来,云辰强撑着意念,站起身来,头顶神冕一点点崩碎,显然造化已得,它没有存在的必要,可其没有理会此事,脑子不由自主想着明秀崖阐述的深意。
“应该并非无稽之谈,留下造化的前辈修为达到无法揣测的地步,定是见到了一些禁忌场景,我修道至今,各种诡事屡见不鲜,大道之陷应该煞有其事,只是若真如此,所悟之道终究会被收去,那众生又该何去何从,如何去争长生”
心中落下执念,云辰遥望茫茫光海之中,只感前路黑暗无边,根本寻不到一丝光明。
渐渐的,天相路崖顶的禁忌之光散去,一脸愁容的云辰出现在众人眼前,引起了阵阵喧嚣,很多人都想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造化,连下崖都可助人孕育至尊法相,上崖更是无法想象。
“能比过至尊法相的,应该超出了我等想象,莫不是天道种子被其所得,在助其领悟始源天道之一”
“天道种子有些匪夷所思了,毕竟道湖能否有此神物尚未被人证实,应该是无上传承,恐怕还非一门”
“诸位难道忘了,上古之时宇文家那位精于占卜的人物,他曾言明秀崖源自上界,是经由某种原因坠落在咱们这一界中,他所得的恐怕是晋升仙道的秘密”
各方争论不休,推演出种种结论,连云乐山都被虚天宫请来,谈论着云辰的不凡,这是一种重视,不仅仅在于他参悟了明秀崖的秘密,更多的在于他是当世第一位走完天相路的妖孽,至尊之位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