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不让它抽搐，对眼前的女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童淡然答道：“卡莎大人误导了那个魔法学徒，让她替卡莎大人培养了一副容器。”

秦明又问道：“那你现在的意识是怎么形成的？你怎么成了你？”

“我在大脑发育完全的时候就已经具有了逻辑思维能力，并且从卡莎大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信息，之后我思考了三个月，有了现在的意识。”

秦明小心翼翼问道，“你知道自己是个容器，就没有一些特殊的想法。”

莉莉满脸坦然，“我的思维经过引导，不会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秦明心里感到一阵恶寒，相比魔法师，那个魔法学徒的罪恶算得了什么，当奴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甘愿当奴隶，求着当奴隶，被篡改的思维造就了完美的奴隶。

秦明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你在三个月前就有意识了，那你怎么看自己的母亲。”

莉莉冷道：“如果你是从一个孵化槽里孵化出来的，那你会认为孵化槽是自己的母亲吗？

如果不是为了遮掩身份，卡莎大人的容器——我，应该拥有更好的孵化槽，更优秀的身体，成为更完美的容器。”

秦明打了个寒颤，“那你莉莉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

莉莉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那个女人潜意识里希望自己的女儿叫莉莉。”

秦明有些疑惑地看着莉莉。

莉莉又成了原来的面瘫样，对秦明道：“更重要的原因是，我需要表现出一些情感，才能不被人排斥，才能伪装成一个人，就像刚才，在我表情变化时，你就放松了许多。”

秦明的浑身肌肉立即紧绷。

这时，莉莉的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秦明很熟悉的人的声音——卡莎，“我在你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理论，恐怖谷理论，人类的思维，让他们对非常像人、却又不是人的东西感到排斥。

但你要成为一个魔法师，需要更理性地看待世界，应该抛弃一些无用的惯性思维。”

秦明甩了甩头，感觉自己清醒了一点后道：“不当人的时间长了，自然会把没用的东西丢了，现在我还是一个人，还不能丢掉人的共性，你这次来要干什么？”

卡莎控制着莉莉的身体笑道：“自然是亲身感受一下真理掌控者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大陆不是开设了一个魔法学校吗？给她安排一个名额，等她毕业，我就有理由在她身上展现一些魔法师的力量了。”

秦明神情尴尬道：“我现在手里还没有名额，需要……”

卡莎白了秦明一眼，打断道：“这可是专门制造出来的、极其适合魔法师的身体，并且身体的主人在机缘巧合下，拥有了一些魔法学徒的知识。这样的天才在那个什么魔法学校当老师都够了，还需要什么名额？”

正说着，卡莎勾了勾手指，她身上宽大的长袍就开始自行变换样式，成了一件合身漂亮的童装，整个人凌空飘起，身上的灰尘被一扫而空，飞到和秦明平视的高度才停下。

转眼间，一个落魄的小乞丐变成了一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