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玛父亲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措辞相当强烈,可以说是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农烈听完之后,脸色微微有所好转,这些话都是他想说的,只是因为这次东方之旅,让他对范建明乃至整个东方都服气,所以不便爆发。
现在诺玛父亲说出了这些话,至少在农烈看来,范建明的这种安排,事先并没有与诺玛的父亲通过气,心里一下子好受了许多。
不然,他会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范建明不动声色地问农烈:“阁下,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气归气,只是诺玛父亲的一席话,已经让农烈的气顺了一下。
再加上他很快意识到,与范建明相交相识这么多年,范建明绝对不是对权力贪婪的人,更不是用人唯亲的人。
比他对范建明的了解,哪怕是再有能力,跟他越亲近的人,信任是一个方面,他绝不会赋予他们更大的权利,因为他善于团结所有的势力,而不会因为重用自己的人引起公愤。
过去在s国是这样,现在组成了联邦共和国,农烈相信他一定也是这样。
刚刚他的安排,之所以引起大家的敢怒不敢言,农烈觉得范建明一定有自己非常成熟的想法,只不过大家不了解,所以才不理解。
既然诺玛的父亲把丑话都说出来了,农烈觉得自己要打个圆场,如果他再加油添醋,说不定会引起大家的附和,联邦政府召开的第一次联席会议,恐怕就会因此而崩塌。
“最高长官阁下,”农烈说道:“我相信刚刚议长阁下的疑虑,也是在座其他人的疑虑。但我更相信,最高长官阁下的这种安排,一定有自己的深意,只是我们不了解而已。”
“所以我现在更想听听阁下,对议长阁下所提问题的解答。”
范建明点了点头,从心里非常感谢农烈。
农烈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在这种场合下,心里窝着火,憋着气,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发言,可以说是给予了范建明莫大的尊重和信任,也为大家树立起了一个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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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建明这时又询问大家:“在座的其他人,还有谁,有什么想说的吗?”
素图这时说道:“我能理解最高长官阁下的大概用意,我们联邦政府走出君主制之后,接下来应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呢?最高长官阁下综合了东、西方两个国家的特点,制定了现有的制度。”
“我们现在除了政府之外,又设立了全国国民大会和最高法院,但我们这不是三权分立,确实相互监督和制约,正因为如此,我们的议长和大法官,同时担任最高副长官。”
“我的理解是,虽然议长和大法官都是最高副长官,但他们的职位,和在自己主管机构里的位置,权力是与最高长官平行的,所以不存在有他们中的任何一位,接替最高长官职务。不知道我的这种理解是否正确?”
范建明点头道:“你的理解非常正确。虽然我是最高长官,但在全国国民大会上,我没有任何权利干涉议长作出的决定,而在法律的层面,我也无法干涉大法官作出的任何决定。”
“也就是说,我和议长、大法官其实是平级的,互相之间不存在谁继承谁的位置。不管是不是我,将来任何一个最高长官现任,都不存在由议长或者大法官接替他的职务!”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