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百零三节 杀或不杀(1 / 2)道曲首页

廖道的法术有个名字,叫做祝腾五气神感咒。也不知是他自己起的名还是这法术如同他说的那样“天上人间,独此一份”,总之,白禹三人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不识得他画的符文。不过这并不表示廖道这个法术没有用处,白禹三人是确切的验证过的,果如廖道所言,十里方圆,便是藏根针他都能找出来。

如今廖道惊惧交加的大喊一声:“不好!这山里面有妖怪,又多又厉害,我们快跑!”

古飞傻傻愣愣的面无表情,白禹却是满脸的黑线,他上前又是一个梨锤,骂道:“又多又厉害是个什么鬼?吓唬谁呢?”

刘华正要说话,就听山中一声炮响,而后随着紧锣密鼓,冲出两队小妖,而后一面大旗打出,下方立着个身披玄黑金花斗篷的猪唇鼠儿的妖王,有模有样的喊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性命来!”

一直走神的古飞都被这妖怪吸引了主意,忘了过去。白禹咧了咧嘴,捅着廖道问:“这就是你说的,又多又厉害?”

对面的妖王见白禹几人没有反应,也犯了嘀咕,低声问身旁的小妖道:“我背错词了吗?他们怎么不害怕?”

那小妖机灵,忙道:“大王英明神武,过目不忘,怎么可能背错词,一定是他们吓傻了,忘了害怕。”

妖王恍然大悟,道:“这样啊,那本王就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消化消化。”

话说这群妖怪,也是从娲皇宫叛逃出来的。这妖王是蝙蝠成精,自称截法大王,不过在娲皇宫内,总被人称作阿福,就因为这一点,即便打心底不愿离开娲皇宫,他还是硬着头皮跑了出来,而且还是见机最快的那一批,使神通卷了万余的小妖,到了这团山占山为王。

团山远在神州南部,人迹罕至,不过其中有灵物间蚕,引来不少妖怪,甚至还有修道练气之士。

截法妖王也是有本事的,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而且都是活捉,捉了以后也不杀不吃,反而豢养了起来,日日,倒也收拢了不少入伙。

其中一个能人,叫做金竹的散修,杂学颇多,能说会玩,教了截法妖王不少门道,这放炮劫道的主意便是他出的,他还教法王遍布眼线,串连成网,所以当廖道刚刚感知到众多的妖怪,截法妖王就整队带领着小妖冲了出来。

“不错,不错,真的很多啊!”只几个瞬间,白禹便忘了截法妖王的怪异表现,兴奋起来,因为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妖怪,这密密麻麻的,比山上的树都要多了。

刘华狠狠的瞪了白禹一眼,把后者挡在了后面,免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当真抽出七星刀冲了出去,他边思索着如何从这么多妖怪的眼皮下逃走,边应付着说道:“我只听说过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却没有听过留下性命来,性命都丢了,这路不过也罢,打扰了,告辞!告辞!”

眼见刘华转身要走,截法妖王慌了神,金竹可没告诉过他还有这种情况的,他伸着手急道:“哎,哎,别走啊!俺只是说说,不是一定要留下性命啊,留下点好玩的也行的。”

刘华见这妖怪竟然和他讨价还价起来,似乎并不是凶残之辈,到像是个傻子,想到这,他下意识的望了古飞一眼。在他的推断里,古飞就是那个渡过天劫的妖怪,不然不可能甩都甩不掉,现在又来了个莫名其妙劫道的妖怪,“难道妖怪都是磕坏了脑子的?”他如是想着。

“告什么辞!这么多妖怪,哪找去啊?”白禹兴奋的过了头,他抽出七星剑,大喊大叫道:“把他们全宰了,我们捉妖三人,不,捉妖五人众,定会扬名天下,受万万人敬仰啊。”

截法妖王听到白禹的话,本就被不按套路来的刘华搅乱的好心情更加的糟糕了,他问一旁的机灵鬼道:“那个拿剑的小子刚才说啥?要把俺们全宰了是不是?哇呀呀呀,气煞本王也!”

那个机灵鬼忙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小的们这就把他捉了来,让自自己宰自己。”

“自己宰自己?好,好主意!”截法妖王眼睛一亮,转怒为喜,大喊道:“小的们,全给本王捉了,都要活的!”

“杀啊!”

“冲啊!”

“捉人类啊!”

随着喊声,无数的小妖从树林里跳出,一个接一个,一群挨一群,仿佛无穷无尽的潮水一般。

“跑啊!”刘华召祭出十张急行符贴在各人的腿上,率先逃了出去。

“跑?跑什么?”白禹虽然恼怒,却也知道单凭自己一个是抵挡不住四面八方攻来的小妖的,只得跟着刘华反身逃跑。

跑得最快的竟然是廖道,他给自己加了个轻身咒,又有神行符的加持,一瞬间就反超了刘华,跑到了最前面。

张仓也不慢,紧追着白禹,并未被拉下,只有古飞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他脑子里尽是:“杀?不杀?”的问号。

刘华跑了一阵,廖道的身影已然看不到了,回头一看,白禹和张仓紧紧的跟在身后,却未发现追来的小妖和古飞。

“停!”刘华喊了一声,停下脚步,白禹二人也停了下来。

“傻子呢?”白禹也发现了不对,就要回头去找,刘华拦住他道:“别去了,他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白禹道:“那么多妖怪,就是我们三个,也不可能没事啊!”

“呵呵,你还知道利害啊!”张仓皮笑肉不笑的适时的嘲讽着白禹。

刘华道:“他哪是傻子啊,他就是那个历劫化形的妖怪,也不知道跟着我们干什么?”

“怎么可能?老张的阴阳镜都没反应。”对于刘华的话,白禹丝毫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