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趟吧。

不一会儿，陈亮来到九号楼前。原来不在教室，在楼前排练，吸引了好一圈人。

他看到张学伟，走过去，准备说明一下。

张学伟佯装没看见，一面大声指导排练，一面快步走上前。整整十分钟，他一直在前面指导，即使没有也站在旁边观看。

随后，他才退回来，看到陈亮，故作讶然道：“咦，什么时候来的？”

“过来说一声，以后就不来了。”陈亮淡笑，眼神很平静。

张学伟皱起眉头，脸色不愉，却温声说：“怎么了，和谁闹矛盾？”

“没，私人原因。”陈亮敷衍一句，转身离开。

陆奇远远瞧见，感到不对劲，连忙放下手头工作，来到张学伟身边。

“怎么回事？”他问。

张学伟面无表情，望着陈亮背影，嘴里吐出两个字：“退社。”

“这…”

陆奇一听，脸上不由发烫，心里也颇为恼怒。不过，他先致歉，跟着才抱怨陈亮。

“这人真是，我还特意问了，不是想玩两天吧？他还说认真的，想请指导……”

“请什么指导，你看他打扮看不出来？”张学伟嗤笑一声。

陆奇猛地惊醒，一拍额头，苦笑道：“这考研，都复习傻了。这家伙确实没钱，屌丝一个，我居然忘了。”

“眼光放远，别老盯着学生，他们能有几个钱。社长不换届，培养我们，为了那么几个学生？”张学伟低声训话，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按规矩，大三换届。

可是，他们这届没换，武协和极道社也没换。据内部消息，政策变动，武术似乎大兴。因此，大家纷纷不换届，希翼能借此获利。

陈亮退社，并不是一时兴起。

事实上，他早就打听武协，晨练也暗中观察。若非如此，又或者武协不行，他也就不会退社，甄别着选个好点的指导了。

不过，武协还不错。

第二上午，陈亮找到班上一个女生。也是打听得知，这个女生是武协成员。于是乎，他动了心思，想请女生帮忙，好加入武协。实际上，如果招新时间，直接申请就行。

这女生一听，二话不说，拍拍胸脯答应了。

隔天清晨，她领着陈亮，一路说笑来到操场。也真是巧，又是清晨，又是操场上。

一些跆拳道社员，看到他和武协的人混在一起，不由露出诧异之色，小声议论起来。他倒不在意，依然面不改色，跟着女生走到武协晨练处。

“放心啦，小纯很好说话的。”女生回头一笑，接着与社员打招呼。

陈亮没说话，跟在后面。郭小纯，武协副社长，他还是知道的。好不好说话，他就不得而知了。

女生打过招呼，和郭小纯交谈起来。没说几句，郭小纯瞥来两眼，然后笑着说可以啊。

不料此时，一个大汗淋漓的男生跑过来，大声说：

“跆拳道馆的，怎么能加入我们武协啊？”

武协社员正蹲马步，一听这话，纷纷扭头看热闹。在外晨练的跆拳道馆社员，也不由扭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