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吗啡(1 / 2)这不是我熟悉的英国首页

杜克总觉得面前的这个穿着褐色风衣,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身上飘着一种淡淡的腐烂的气息,这种感觉杜克很熟悉,甚至感觉有些亲切。自己多年混迹伦敦大街小巷,逃脱警方追捕的时候,没少在泰晤士河畔跟这些拾荒的烂泥打交道。

虽然知道这次交易对象身份很高,但也因此杜克没想到交易对方如此轻视自己。

“钱呢?”这个中年人身上飘散着一种恶心的感觉,杜克忍着愤怒决定直奔主题,赶快结束这次交易。

“货呢?”中年人面对杜克一点也不着急眯着眼睛对杜克说。

“呵”杜克双手抱胸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桌子上的煤油灯光光在狭小的空间了颤抖了几下,不知什么时候杜克身后出现了两个穿着白衬衫的高大男子。

“先生,姑且先这么叫着。你只是个棋子,就算我现在把你揉碎扔进泰晤士河里喂鱼,你背后的买家也只能换个人继续跟我交易,所以我再问一次,钱呢?”

中年男子瘫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杜克笑了笑,感觉自己好像扳回来一局。

中年人突然抬起头,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呜咽的低吼出一句话。

“货呢……”

杜克摇摇头,对着旁边一个高大的男子摆手笑了笑,然后坐直身子弯腰从桌子下取出两个棕色的玻璃瓶,两个瓶子里都装着大半瓶粉末,瓶口用木头塞子塞得紧紧的。

“这些就是默克药厂新捣鼓出来的东西,有阵痛和助眠效果。”

杜克说完突然站起来从兜里掏出几枚克朗扔到地板上,对着中年人摆摆手说:“拿了钱快滚吧,你的任务完成了,让门口的人进来吧。”

就在银币扔出的那一刻,中年人立刻扑在地上抓拾着银币,然后连滚带爬的突到门前准备离开。

门开了,中年人从咧开的门缝冲了出去。

“啧啧啧……”门外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年轻人,金色卷发。微笑着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把手帕随手丢弃。

“不好意思,小儿们潜入的功夫不到家。不小心被发现了,所以只能让他们先休息一下了。”年轻人说着,走到桌子面前,厌恶的看了一眼刚刚中年人坐过的椅子。双手背后扭头看了一眼门外。

门外进来两个穿着灰色呢绒制服的男人,对着黑衣的年轻人鞠了个躬然后把椅子搬走。另一个迅速搬进来一张干净的木椅,放在了刚刚的位置上。

黑衣年轻人笑了笑,坐到椅子上然后伸手拿起一个棕色的瓶子抬头对站着的杜克说:“继续呀,我刚刚在门外有些东西没有听清,这是什么来着?”

杜克身后的一个高大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但被杜克伸手拦住了。

杜克对着黑衣年轻人笑了笑,也拿起了一个瓶子然后对年轻人说:“这个就是德国默克药厂研究出来的新东西,拥有阵痛和安眠功能。就像古希腊里的梦神修普诺斯一样,所以德国人给它命名吗啡。”

“德国人的浪漫。”黑衣年轻人看着棕色玻璃瓶笑了笑,然后示意杜克继续说下去。

“我们拿到样品实验后发现,这东西有成瘾性,而且比鸦片酊效力更强,往往只要前者的四分之一或者更少就可以达到前者的效果。”

“有意思,那么杜克先生,你要怎么证明给我看?”

杜克沉默了,因为暂时没有明白这个年轻人的意思。

“这样吧,我给你个提案。”年轻人说完拍了拍手,身后的木门打开,两个穿着灰色呢绒制服的男人钳制住一个穿白衬衫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杜克刚刚身后的其中一位。

“大哥!他们跟踪我!”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杜克把瓶子放到桌子上双手撑桌,愤怒的质问着黑衣年轻人。

“稍安勿躁”

黑衣年轻人话音刚落,又有两个穿着灰色呢绒制服的男人拖着一个穿着褐色大衣的人走了进来,在屋里木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第五个灰色呢绒制服的男人拿着一个椅子走了进来,放下椅子后就地站在椅子后。拖着褐色大衣的男人的两个灰衣男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扔到椅子上。男人耷拉着脑袋喘着气,黑紫色的血从头顶划过脸颊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你们……说好……话……”后边几个字杜克听不清了。

“我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但我很欣赏他的勇气。所以给他来一点试试。”黑衣年轻人对杜克说。

“浪费了。”杜克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拿起一个棕色瓶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头塞子。这时站在椅子后的男子掏出来一个银色小勺递给杜克。

“谢谢”杜克接过小勺,伸进瓶子点了一点,然后取出勺子屏住呼吸,把勺子伸到褐色大衣男子鼻子底下。

黑衣年轻人看着褐色大衣的男子呼吸慢慢平缓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结果一字上的男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猝不及防之下黑衣年轻人瞬间抽出一把左轮枪对准了男子的脑袋。

可谁知男子看着空洞的黑色枪口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神色,而是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和刚刚如同烂泥一样判若两人。

“不错”黑衣年轻人收回枪对杜克点了点头。杜克也笑了,显然对这个结果杜克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但是”黑衣年轻人突然举起枪对准了杜克。

“先!!”

“砰!”杜克的手指已经勾住腰间手枪的手柄了,但黑衣年轻人的枪先响了……

“咳咳咳咳!!….咳咳”杜克惊恐的跳了起来,拼命地去摸自己的脑袋,发现那里并没有弹孔,也没有鲜血。身边也不是几天前交易的那个船舱。而是陌生的红砖房间,从四周隐隐约约传来蒸汽的呜呜声提示杜克自己可能在某个工厂。四周也没有黑衣男子和他的灰色呢绒制服的护卫。只有自己的兄弟库班坐在床边担心的看着自己。

“大哥!你终于醒了,自从前天你去泰晤士河交易回来之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发生了什么?”库班担心的对杜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