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曹寿的勾当被彻底揭穿,虽然平阳公主仍念多年夫妻之情向窦太皇太后求情却遭到拒绝,就在窦太皇太后下旨开棺验查之时,狗急跳墙的曹寿却挟持了平阳公主,带着越喜和田仲要求让他们安全离开。
按理说他们的这个计划堪称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原来当日在侯府别院中曹寿误伤了平阳公主之后,越喜以为平阳公主彻底死了,她心里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能顺利带田仲躲过严查,逃之夭夭的法子。
那就是将自己和田仲藏在装殓平阳公主的棺椁里跟着送葬队伍混出去,任那些再盘查严格的路卡也不敢查验平阳公主的棺椁,必然能畅通无阻的到达远离长安的霸陵,那里已不在严查的范围内了,然后越喜和田仲再换乘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逃离汉境,这次的营救行动就算大功告成了。
只是越喜没有料到被抛弃在荒野乱葬岗的平阳公主并没有死,而只是受伤昏死,她更是轻看了刘不周这个善于操控心理,惯于玩转阴谋的间谍高手虽然连续受挫,却毫不放弃的在整件事的背后缜密布局,这才令她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此刻心中最为焦急的莫过于窦太皇太后了,女儿平阳公主死而复生令她欣喜若狂,可现在却又被曹寿挟持,窦太皇太后生怕平阳公主再有不测,就急忙对曹寿道:“你……你不要胡来,休要伤了平阳的性命啊!”
曹寿冷笑道:“平阳的命全在您老人家的一念之间,放我等离开,她自然性命无忧,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此刻,被曹寿挟持着的平阳公主情绪非常激动,曹寿的举动让她心似刀割、悲恸不已,她泪盈满眶的道:“曹寿,亏得本宫刚才还在为你求情,你……你就一点不念我们夫妻一场吗?!”
曹寿闻言哑然失笑道:“夫妻?我们也算是夫妻吗?你我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政治交易罢了,我们曹家本是开国元勋,你的母亲,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为了笼络人心才将你许配于我!”
“男婚女嫁,即便是有政治上的缘由也正常啊!”平阳公主泣声道。
“她老人家将你许配于我的目的可没这么简单,表面上是对我的恩宠,实则就是在让你监视于我,太皇太后何时信任过我曹寿呢,处处事事都会横加猜忌,”曹寿怨恨的道,说着他看向了窦太皇太后质问道:“是不是这样啊,母后?”
“这……”窦太皇太后被曹寿问得一时语塞,脸色涨的通红,一时答不上话来。
“自从娶了你,我曹寿便成了你们窦家的一条狗,为了你们窦家的荣辱我鞠躬尽瘁、极力表现,窦家如今能权倾朝野也有我曹寿的一份功劳吧,可是你的母亲却从未把我当作至亲看待过,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曹寿见窦太皇太后无言以对,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道。
一旁的武帝刘彻和王太后听曹寿如此说,脸色微变,但瞬间就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仍旧不动声色的观赏着这出大戏。
平阳公主含泪道:“但不管怎样,你我夫妻还是相濡以沫的吧?”
曹寿狂放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哀怨,笑闭曹寿道:“那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这个女人嫉妒心颇重,还自私自利,竟然禁止我纳妾,逼得我不得不去打起下人的主意。”
“身为公主的夫君,如此下作之事你也有脸提?!”平阳公主骂道。
曹寿把牙齿咬的“吱嘎”作响,他满是恨意的道:“我这个公主的夫君表面上好像很风光,实际上却要天天看你摆个公主的臭脸色过日子,我早就受够了你,巴不得你早点死,还我自由之身,真恨那日没有多补上几剪刀,让你彻底死透,何来的今日让你当众揭发于我!”
窦太皇太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老泪纵横的道:“别说了,别说了,将平阳嫁给你是哀家这一生最无法原谅的错,哀家不能错上加错,现在就放你走,只求你不要伤害平阳,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哀家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母后,绝不可放走了他,他是个大逆不道、罪该万死之人啊!”没想到已然泣不成声的平阳公主却不顾被曹寿挟持,大吼了一声阻止窦太皇太后下旨放走曹寿。
窦太皇太后不解的道:“平阳,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