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墨席忱猩红的眼睛,手还狠狠的揪住了小宋的领子。
“我、我不知道。”小宋被墨席忱吓得不轻。
“墨席忱。”荆昇苏苏赶紧上来拉开了他。
“不是答应过我不冲动的吗?”荆昇苏苏就知道他这个急性子,肯定会出什么事情。
“嫂子、”墨席忱被荆昇苏苏清冷的声音喊回了理智。
小宋被勒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气。
“苏医生,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机,你知道亓医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小宋害怕墨席忱,估计躲到荆昇苏苏的身后。
“砰!”墨席忱一拳砸向墙壁,手都流血了。
小宋更是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那个人在哪里?”墨席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小宋连忙摇摇头,不行不行,太恐怖了,虽然他也很痛恨那个人,但是,如果告知了墨席忱,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不说?”
荆昇苏苏拍了拍小宋的肩膀,“告诉他吧,不然他不会死心的。”
“可、”小宋害怕得有些哆嗦,“你现在去看也没用,他还没有醒过来。”
“放心吧,我跟着他一起,不会让他乱来的。”荆昇苏苏的态度可比墨席忱的好太多了。
小宋考虑了几分钟,“好吧,他在6楼的。”
说罢,墨席忱大步流星的跑上去了。
荆昇苏苏叹了一口气,没有追上去。
“苏医生、你赶紧跟上他啊!”小宋急了。
“他会自有分寸的。”荆昇苏苏相信墨席忱,“但是,我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小宋现在才觉得荆昇苏苏眼里仿佛能透过一切。
“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小宋立马否认了,“不知道,亓医生辞职后,就再也没有和我们联系了。”
“那他怎么拿到阻断药?每个月谁会给他送?”
小宋看着荆昇苏苏咄咄逼人的样子,连连后退,“我、我不知道。”
荆昇苏苏叹了一口气,“告诉他,别放弃。”
说完转身上去看墨席忱怎么样了。
小宋终于松了一口气,后背抵在墙上,白大褂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墨席忱上去,看见了那个人正好醒过来,面对着医生的质问,绝口不提,保持沉默。
“哐当!”墨席忱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
全部人都被吓了一跳,但是护士先反应过来了,“先生,你是谁的家属?”
“哎哎哎,先生,这里是重症患者的病房,请你出去。”
“让他进去吧,他是亓官的家属。”
几个人一愣,于是都懂了。
医生虽然被打断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的回过神来了,“大叔,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艾滋病吗?”
“回答他!”墨席忱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青,颈子涨得大得象要爆炸的样子。
躺着的大叔心率忽然加快,一不小心对视上了墨席忱的眼神,让他战栗不已。
“如、如果我说了,你们还会救我吗?”大叔小声的说着。
“你这个禽兽。”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我、”大叔大气也不敢出。
医生们都很生气,但是他是患者,毕竟是服务行业的,再生气也不能怎么样。
墨席忱的到来倒是把他震慑住了。
“你太不了解我们医生了。”荆昇苏苏听到那个大叔的回答,心里也是很气愤。
“你知不知道你的隐瞒,害了我们的一位同事。”医生深恶痛绝的看着他。
“那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说出来,肯定没有人会救我,而且、而且你们医生受伤了,谁知道是不是合格的。”
他越听越气,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憋着气,怕把自己的怒气施加在别人身上,狂奔出去了,一脚踢开门。出了走廊,心里的郁闷,像山样沉重,他重重地倒在一张椅子里,想使白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越气,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
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用力地踢门,踢墙,踢椅子,踢一切可踢的东西,最后,他把喷怒化作一声震人心肺的怒吼。
“医生确实是有责任救死扶伤,但是不是每一种人都值得被救。”荆昇苏苏一字一句非常冷漠,她很庆幸,入了这一行就遇上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病人。
“间接的来说,你杀了一个人,扼杀了他的前途,他的一生。”荆昇苏苏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墨席忱线条太冷硬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冷漠黑眸太锐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整个人都发出了阴沉沉的气息,大家都不敢靠近。
荆昇苏苏看着墨席忱挫败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想杀了他。”
“我知道。”荆昇苏苏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是亚型血......如果他出现一点意外,怎么办?”
墨席忱抱头,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是型血极罕见的亚型,在法国曾见报道,仅占型的0003,比熊猫血还珍贵。
“他既然自己离开,就说明他还没有放弃。”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墨席忱的眼眶红红的。
荆昇苏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年,给他一年的时间。”
墨席忱没有说话,脑子在嗡嗡作响。
忽然,一个小护士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不、不好了,苏医生,出事了。”
“怎么了?”荆昇苏苏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