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荫春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瘦长的身材,尖嘴猴腮,几根疏稀的胡子点缀着他的脸上,歪歪斜斜的坐在沙发上面,眼睛直呆,张望着前方墙壁,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心想:“这周密真是九条命,这么多人追逐着他整,几年的光景,竟然毫发无损,其胆气、魄力真让人不得不服。今派吴震南去打探消息,只是权宜之计,先打一个冲锋陷阵,试他的忍耐力到底如何?想到这小子经历这场风雨,意志坚强了许多,竟是意外啊!
这里暂且不提乔荫春如何损兵折将,再说吴震南几日来心情不宁,再想试探一番儿女之情,只因其没有能言善辩之才,不得美女们欢心。此转头一想,只图一心想打入周密的势力范围之内,在江湖之中便可长驱直入进入其中花花世界之中大赏一回,没想到周密不但不念旧情,反而遭到拒绝,心下气得不打一处出。早就听闻乔荫春说过此事,心里早就按耐难忍。但又看看周密那一副老实忠诚的模样,又想不出他有什么很深的城府在里面,更不想不出他有什么一番儿女之情,就凭他一个久坐办公室的小职员,何故能领略其中滋味,从平时周密的所做所为,真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乔荫春亲口所说,又哪能有假。只是周密装得太深,不容易被人发现罢。吴震南早年留学外国,学识渊博,识多见广,后偶遇乔荫春,与其交谈,知其花花肠子甚多,颇有心思,便有意裁培他,又因他有些天性,一表人才。暗地里把他派到周密身边,已为内应。没想到吴震南听闻乔荫春的话后,动了心思,便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空虚,找上周密便开门见山的说出如此事情。哪知周密软硬不吃,哪想让吴震南无地自容,空费力气。
周密一心想成就一番事业,以图霸业之志。然事事未尝人愿,今年年岁已近四十,然仍一事无成,困守在办公室一偶,不得出入之境。诚然惶惶不可终日,细细想来,以往之事,历历在目,而一言难尽其词。半夜三更天里,周密灯下挥毫动笔,想记叙一下以往过去事情,太多陈年杂事,浮现在周密眼前,想起了外公的情景,那一串串难以忘怀的往事,外公的亲自教诲,谆谆告戒,虽廖廖数语,如今想来,是那么的一针见血,字字让人寝食难安,惊心动魄难以入眠。先辈的足迹踏遍千山万水,为的是后代子孙能铭刻先辈的教训,牢记不忘祖德,不忘根本,自始自终实行祖辈以来的人生理念,做一个为理想而奋斗终身的现代有志青年人。
为了躲避吴震南,周密更换了用了几年的手机号码,重新换上新的号码,为的是让吴震南再也找不到自己,然而吴震南凭借多年的社会关系经与在公司的人际关。没过多久又联系上周密,几次通话,周密与他话不两句,总是无果而终,也从此不再与他会面。吴震南采取的疯狂的报复行动,先后与公司有些员工联系,来阻绕周密的工作行动,一计不行,又生一计。处处为难周密,使得周密在公司无立身之处。哪想今日的周密技术与能力今非昔比,同事信任,领导器重,非一般言语所能动。吴震南的一切阴谋活动受阻,周密看清了吴震南如此嘴脸,也不愿与他再来往,但事情上事违人愿。周密表面上已打算彻底想与他断绝一切来往,但见他一直以来并不死心。为了消除影响,这天里,周密主动约了吴震南在酒楼会面。吴震南心底非常高兴,但又怕是周密设的圈套,因此格外小心的如期赴约。酒楼上,酒席中,周密频频举杯,并没说话,吴震南有些放心不下,停下手中酒杯说道:“周兄,有事便言爽快,不要托托拉拉,以免影响兄弟我的雅兴。”周密见得他有些按耐不住,便提了话题,说道:“吴工啊!我见你也是有一定天性之人,且为人也够执着的,三番五次的找上门来,虽都遭我拒绝,但诚心可嘉,我被你的深情所感,我看你也文化素质不低,人品才貌双全,不如今天我们做个了结,我透露一些内部机密与你听听,但此事决不能说与第三方听,但若如此,必遭报应。”吴震南听得周密愿同他说些机密要事,一时兴奋起来,振振有词的说道:“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倘若如此,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周密见他说出逢场作戏的话来,于是补充说道:“倘若如此,必断子绝孙,永世不得繁衍后代。你可知其中的利害性质。”吴震南频频点头,说道:“当然知晓,绝无二言。”周密说清了利害关系,于是又说道:我知你是乔荫春派来的细作,乔荫春两面三刀,此人绝无信任可言,你可与他早做断绝关系,已是明智之举,切勿食言。”吴震南听了一言,只是点头答应,别无二话。周密说完,便细细的声音对着吴震南说道:“此事数千年来只可意会间在传递着,并无言语相交谈,几辈辈来为了保密起见,并无接头暗语之说,只是人心一齐,泰山移的精神在支撑着社会的前进。如若想参与进来,你必须经历几代人的努力,到时众人同意方止。此是真话,但愿能相信我的一言一语,日后定能有所图报。从此后也不要再来纠缠与我,你好自为之。”吴震南听了此话,心内将信将疑,几代的事情,他哪能放过周密,说道:“此非真言,要等几代人的修为,难道我的修为还不够真诚吗”周密说道:“你太浮燥了,论修为你还远远不够呢!如若你想一挥而就,那就从此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形同陌路。周密说完便匆匆走下酒楼,只留下吴震南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密刚一下楼,听得后面有人在叫唤。周密听得是吴震南的声音,头也不回,怒冲冲的走了。吴震南见得周密头也不回,便叫道:“周密,你听着,技术上的问题,难道你不想要了,我等你多时了。”周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吴震南,说道:“吴震南同志,切勿忘记我的底线,你也绝不会轻易将核心技术传授于我,如要跟我做交易,那就免谈。”吴震南快步走了过来,在周密耳旁耳语一番,只听得吴震南说道:“我也系忠心之人,世代书香门第,你如把雕人令的机密传授于我,我定不会辜负于你,倾馕传你核心技术,至时忠心拥护你,在江湖之中显赫一时,不也是实现一生的梦想,何不快哉!”周密横眉怒目对视着吴震南,一时被他气得五孔生烟,数久不知话语。吴震南见得周密没有说话,知是内心所感,于是兴高气傲地说道:“你我合计一场,日后必助你登上辉煌之路,到时千万人拥戴你,天下间美女为你倾眉现目,只是举手投足间。”周密没等吴震南说完,只气得五官不全,气色泛青,从来没有这么激怒过。说道:“吴震南,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没想到你素质如此之高,心思里却是如此低下,真是不可理喻。周密反过身去,再也不听吴震南的话,任由他胡说八道,匆匆而去。吴震南正说得起劲,不料周密如此冷淡,心有不悦。心想:世间之人,哪个不为财,哪个不为名有几个躲得过利惑。却不料今日碰到个如此痴头呆脑之人,想我吴震南一世英名,才气饱学之士,也有今日之忧。
正当吴震南呆在那里,想着刚才往事之际。有人过来,对着吴震南拍了一下肩膀,叫道:“吴总!你一人在此独思往事,也不与大伙商量一下对策。”那吴震南反过头来,心里一惊,说道:“你这小子神神密密,没有礼教修养,在此做甚?”那年青人是公司内的一员职员,听得吴震南如此一说,吓了一跳。赶紧回话道:“吴总!我刚才兴起,不知你在思考问题,实在是冒犯,敬请见谅。”吴震南大吼一声,叫道:“快滚,免得打搅我的思绪。”
周密回到宿舍,心情略微缓和过来。吴震南之语不是在污蔑我的人格吗?如此大义不道之事,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如此神圣的雕人令,是用来轻易做交易吗?几年的雕琢,磨练难道就是这么轻松换取而来的吗?如此刻骨铭心的吼喝之声,难道就这么轻易间在心里能忘记得了吗?没想到吴震南却如此轻易草率的说出如此不中听的话,同事之情,却是如此不理解周密的心思,把周密当什么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