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周密信心大增,源于心底技术上的支持。一些工作上的繁杂锁事难题,在周密眼里都是轻而一举的事情了,也都能一一迎刃面解了,心情也变得非常爽快明了。正在得意之时,突然接到吴震南的电话,说是有急事想约见自己。周密正在幸福之中,这突然的意外让周密措手不及。心里一直念叨的事情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晚饭撑灯时分,周密如约前来,见得吴震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厄然,没想到他离开公司之后竟然会混得如此光景,论他的技术与文凭都是数一数二的角色,不知是何原由。周密的心一直怦然心动而不止。于是分宾主而坐,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周密便开了头,说道:“吴工近来可好,生活上还如意吧!”吴震南没有直面回答,只是喝了一口酒,脸上勉强的带着微笑说道:“周兄啊,拜你所赐,今生我吴震南可就惨了。如你所言,我吴家世代书香门第,想一直以来攀登高第,却不想有今日之忧啊!”周密听完此话,心中郁闷,不知何出此言。周密心中一震,说道:“吴工但有事情,说来听听,但有我兄弟知晓的定能一一解答。”吴震南听完此话,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与你知心相交,却不料你却如此欺瞒于我,于心何忍啊!只怪我涉世不深,才受你所骗。”周密一腔怨气,不知他说的酒后话,还是真心话,心里当然生气,于是说道:“吴工何出此言啊!想不到我周密一世公正,今日的盛誉将毁于你之手。请把话说清楚,免得误会。”吴震南轻蔑的看了周密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你等人渣,还在我面前谈及公正,真是可笑。没有我吴某,你会有今天的职位,别忘了你昔日那点水平与技术,真是下三等还不如。”周密听得此话,是在有意刻薄自己,不必与他争论高低之分,任他一时之气而已。原来的好友,今日竟成了反目成仇的敌人。想起以前诸多事情,聍听他的教诲,周密没能忘怀。于是周密心平气和的与吴震南说道:“吴工,今日何故如此,但有得罪之处,当定请罪,以表诚心。”吴震南见得周密装模做样的气色,一时又不好直言说出心中想要表达的意思,竟气急败坏的呢呢喃喃的在哭天抹泪起来。周密没想到一个久经社会的高才人士竟然如此作做,有失体面。周密一时也不好安慰之语,只是说道:“有何事情,可以直接来说嘛,何故此啊!”吴震南掩面而泣,久不相语,比以前更为悲伤。周密只得作罢,不得相慰,待等他情绪稳定之后再作打算。周密也猜出他几分意思,只是此事牵涉甚广,不宜张扬,而恐有天崩地裂之险,故而不得讲也,此事是历代已来的铁规,经历了九九之难,世代雕琢方可经有缘人讲叙其中之理论,而不得讲明其中事情来龙去脉,全凭意测领会之根源也。
吴震南终于停止了哭泣,向周密说明一切原由,说道:“念在你我的交情之上,就把你们所说的雕人令一事尽详诉说与我,我发誓绝不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敞若如此,愿遭万劫不复之刑,永世不得超生。”刚说完此话,便附过身来,轻言细语,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你们凡懂此事的精英人物都有着千子万孙之说,世上的美女任其临幸之说。”周密听得吴震南如此一说,方有所察觉。原来此人有如此心思,却不意从何处得到如此谎言缪语。想来如此严谨著称的雕人令竟也冒入小人作梗,真是不可思异。周密一时陷入沉思之中。吴震南久等不见周密回音,便催促周密及时回复话语。于是说道:“周兄,难道在你心目之中竟有如此难言之语,对我有所隐瞒,竟不顾兄弟情面也。”周密厌烦到了极点,此等好色之徒竟也痴心妄想起来,真不知廉耻二字。但周密不敢喜形于色,于是平心静气的对着吴震南说道:“吴工从何处打听而来,道听途说罢了,何必把此事认真来做,过虑了。”吴震南听完周密的叙说,大惊失色,没想到千等万等,等来的是如此结果,大失所望。他深信,他听来的是千真万确,绝无虚言,而到了周密这里竟如此三言二语打发了,是何道理,吴震南心有不甘,情有不愿。任凭周密如何讲叙都无动于衷。周密只好作罢,便正要起身出去。吴震南一手拦着周密的出路,说道:“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休想走出去。”吴震南显出同归于尽的态势,拿出了一副无奈的模样。周密不想与他撕开最后一张友谊的面纱,终究一场同事,曾经的朋友,过去兄弟。于是耐心而又平易且苦口婆心的说道:“吴工,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想了解什么,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请自重,不要撕开我们友谊的最一张面纱,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吴震南凭借着一副高大的躯体,一时不把周密放在眼里,漫无道理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底细,不要待我说穿,勉得大家都不好过。”周密不想与他争辩,于是抢开道路欲要冲开他的阻绕,没想到吴震南用尽全力抓住周密的手臂,周密轻轻斗动着手臂,一拧,便脱开了他的手,周密便走开了。吴震南心下一惊,却没想到周密有如此解手,心下暗暗发呆,不敢再前去阻挡,只得放下狠话,说道:“周密,我与你没完。”说罢,拿起桌上的酒瓶丢了过来,说道:“周密,我与你势不两立,让你终生不得安宁。”周密经历过大风大浪,何苦怕他一二句戏言,于是头也不回,大踏步了走开了。
周密回到宿舍,心里不气才怪,没想到吴震南居然是如此疯狂之人,如此高才生竟然会沦落至此,不知他背后是什么人在撑腰搞鬼。心下甚疑,不知是何方神圣对此事竟然如此清楚,会是谁呢?周密此时竟想发动了江湖令,以此来召令四方忠志之士来查清此事,但周密心下一想,此事不易伸张,待慢慢张开手来,到时事情总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看吴震南如何出牌,如何出招,便可在心中一目了然,跃然于心中。
周密几日来,没心情工作,一直等着吴震南的出现,然而近日来,吴震南却意外消失,神出鬼灭般的等待周密的出现。周密终于想尽办法,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这天周密来到一处酒吧,默默的坐在酒楼之上,喝着一杯酒,正等待着吴震南的出现。一二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吴震南的出现,周密有些失望,没想到吴震南城府这么深,竟然一连几天不露面,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应该此刻的心情他比我更为着急才是。正在猜想之际,吴震南果然打来电话,说是今晚有事相约,如若不赴约,后果自负。”周密心想:此人想此事已近疯狂程度,没想到背后此人竟如此搬弄是非,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此人手段与乔荫春无异于同出一辙,心想:“莫非此人背后就是乔荫春也说不一定,因为只有他才是最为我所了解,也同时最了解周密的一举一动。如若是他,该如何出手,周密一提及他,心内的怒火一崩三丈,虽然早已在心中逐渐淡忘而去,但一提及他便在心中掀起波澜壮阔的画面。乔荫春啊!乔荫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密一时不知所措,想探究乔荫春的阴谋,如今故交遍及天下,忠诚之士为之所用,乔荫春也该到了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吧!周密一想到乔荫春,心里虽然早就失去了痛恨之念,但心头之中是一块难已拔舍的刺。突然之间隐约听得有人传言,周密听得清楚,说是乔荫春就是蚩尤之后。听得消信准确,当时周密仍在猜想之中,今日之信,果然应正了当时之想,原来一直以来是死对头,难怪不紧不慢的在背后追赶着,欲制周密于死地,但有幸的是,乔荫春名义上的整人,实际上成了忠心派系手中的一个木偶而已,令人啼笑皆非。乔荫春若是知道其中之事,却不知是怎么想的,只是一时愚昧的整人,从祖先蚩尤那里遗留了一套不为人知的管理方式,却不知只是轩辕派系中的一个木偶而已,让人觉得可笑,而乔荫春是蚩尤派系中的一个主流派,终身从事着歪门邪道的把戏,历史的潮流中正义才是正统,而正统永远是完成历史车轮前进的主轴。而乔荫春蚩尤一派只不过是历史前进中的绊脚石而已,历史的车轮终究是要过去的,永远歪曲不了历史的真正面目。正义永远是历史丰碑上的闪耀的明星,而邪恶永远是丰碑上装饰着的耻辱中的一个黑点罢了。
多年来,周密生活在乔荫春的阴影之下,如今却又因乔荫春的阴魂不散,在追逐着周密的背后,周密却始终摆脱不了他的阴影的限制。那让人恶心的黑点,就似蚩尤派系中一个邪恶的一柄利剑,在刺痛着周密的心灵。吴震南却是黑点中的一个,身影虽然高大,却只是黎明中最黑暗的时刻,与乔荫春十几年的斗争都过来了,如今一个吴震南又挡在的前面,如山的压力顶在了周密的面前。也许这是最后一道坎了,周密想在公司发展下去,面临着前所没有的阻碍。吴震南撑握着公司最大的技术机密还未传授于周密,这才是关键所在。周密查阅了许多书籍与电脑中的所有资料,还是没有查出技术问题所在。心里实在是难受之际,夜不能眠,而白天处在工作之中而不能休息,幸亏是年青人,思维灵活,身体健壮,而问题的关键却始终没有一点端倪。吴震南想一招制周密于死地,而欲使周密困守于此。一生的精力有限,一生的时间是那么短暂。而吴震南一声不吱,在旁边看着周密急得满头大汗,而暗地里窃喜不已。周密几次三番,想询问吴震南一些无关紧要的技术问题,吴震南是何等聪明,只要一联系到核心问题的关键所在,却制之不理,再三盘问也终究是一空,周密从此下了决心,再不与他交谈此事,决定另外拜访名师,去名校深造,学得本事。到时再回头看看他守在身上的核心技术变得一纸空文。周密是个有骨气的人,必须深深研习技术问题的根源所在,才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