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夏末就碰见了个台湾妹子,她叫唐依,一名文艺女青年,在国立台北艺术学院,读西方艺术史。她见夏末背着个画筒,也是搞艺术的,于是多聊了两句,这下真算是找对人,夏末准备约顿饭,顺便请教一下。
地点自然是她来挑,夏末平时回住的地方只会打出租,然后拿出地图指着上面标记。
但是夏末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有一点受不了台湾妹讲话的腔调,她一开口就要掉鸡皮疙瘩。
唐依选的餐厅靠近港口,天色渐晚,站在这里可以看见深蓝色的爱琴海,夏末这几天只忙着逛博物馆,还没有心思欣赏这么美的景色。
走进餐厅,别致的雨伞装饰着整个天花板,蓝白相间的座椅,还有墙上的帆船装饰,都凸显了这里的文艺气息。
先上的是沙丁鱼和奶酪。
“这家餐厅好好吃奥,我们边吃边聊吧,听你说,你是做抽象绘画的,那为什么要跑到雅典来呢?”
这下算把夏末问住了。
“我是来找寻灵感的,古代希腊人对美的理解让我深思,我正在追求一种线条和色彩间相互撞击的美感。”他自认为自己编的还算完美。
“哦,原来是酱子呀,加油哟,好期待你的作品椰。”
“但是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说来听听啦。”
夏末还是有点不习惯她的说话语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你看啊,古代希腊有着对美这么高的理解,从很多雕塑作品都能看的出,绝大部分都是雕塑,为什么看不见绘画作品呢?”
“这个呀,原因很简单,不是没有,而是保存不下来,当时的油彩技术不发达,颜色很容易就退掉了喔。”
“哦,原来是这样!”夏末恍然大悟。
“不过有一幅壁画却幸运的保存了下来,画是哈迪斯掳走佩尔塞福涅,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愉快的晚餐结束后,夏末留了她的联系方式。
“多谢款待,那就有机会再见喽。”
“哪里哪里,我要谢谢你才对。”
夏末客套了两句,别过台湾妹纸,就打上了出租,指着地图上她所标记的地方,据她说是一座墓葬遗址。
天色已晚,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可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夏末哪里肯等到明天,这里看上去不像那些著名神庙建筑,规模较小,坍塌的也比较厉害,趁着夜色,夏末偷偷的溜了进去。
在一面玻璃罩的后面,夏末找到了那幅壁画,虽然颜色大多已经剥落,但是线条依然清晰可见,画中一名男子驱赶着车辆,怀里搂住一名女子,她身体扭曲,像是在挣扎,只有她腰间缠绕的衣物,保存着仅剩色彩,红色的,好似燃烧在她腰部的一团火焰。
夏末听见了脚步上,他迅速的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穿越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