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帮啊……我怎么能啊……就现在我手下那些废物……”天蓬痛苦无比,他恨曾经害了他的人,可也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还知道你手下是废物。”太阴冷着脸,“那还让我家兔儿嫁过去?”
“那是玉帝的意思……”
“你反抗过吗?”太阴冷笑,“或者说,你思考过反抗吗?”
“……”
月桂安静了,星君安静了,似乎连广寒宫都安静了。
良久,天蓬从地上爬起,太阴注意到他脸色不正常的潮红。
“你居然!”李落落看他半晌,放下了手,突然跑回了广寒宫。
他居然……切了自己刚刚一瞬间的记忆。
他……从来都不想去面对,为什么要逼他呢?
这样浑浑噩噩的,或者是再正常不过的过下去,不好么。
“对不起,星君,今年中秋您不能下凡。”
月桂落下一片孤零零的玉叶,拿到外面去就是无价之宝,可是在这里,这样的落叶太多了。
每一片,都写满了……殇。
……
……
“对不起……哥哥,我劝不了他……”
李落落手撑着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的落泪,“可是……我连自己都劝不了啊,我该怎么办……”
放弃那只兔子,让其自生自灭,弃车保帅,这是对于现如今的局面最好的解决方法。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做到放弃。
就如同,天蓬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做到面对。
忍了数千年,这一双泪眼终究还是再次出现。
……
……
天蓬其实是个很威武霸气的人。
这是他给人的一贯印象,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天河水军逢战必出,逢出必胜留下的名号。
那时候,不管是谁,走在路上都不得不叫一声元帅好,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
每当这时候,天蓬总是笑得很开心。
尽管你们不服,可是小爷我拳头大,有本事就把不服摆到明面上,让小爷的拳头见识见识。
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叫庄华的小子破坏了。
人间本来没有海,那些海水都是天上天河里的水啊,也是被庄华放下来的天河水。
天河的尽头有一个闸门,这个闸门融合了无数的法阵,一般人根本动不了,这么多年也没谁敢动,谁也不知道那庄华有什么本事,竟然直接的破坏了闸门,放出了天河水。
天河里是什么?那都是弱水,鹅毛不浮,飞鸟不渡,可想而知这水没了束缚是什么样的。
首先遭殃的,就是天蓬的八万水军。
天蓬是特殊体质,他在弱水中可以自由行动,可是他手下并不是,驻扎在河边的军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守护的河水会失控,并毫不犹豫的将他们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