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梓远便起床了,看看身边的小惠,给她掖掖被角,不忍心叫醒她。
洗漱完毕来到客厅,正好李淳也调息完毕,师徒二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再出去练功,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徒儿,昨天晚上怎么回来那么晚呢?”李淳问道。
梓远把晚上回来时的奇遇给李淳讲了一遍,李淳沉吟了一会儿对梓远说道:
“中原二酒仙,都是跟你大师兄同一时期的名门新秀。茅五剑是当时茅山剑宗宗主茅万剑的儿子,一身功夫尽得茅万剑的真传,尤其是一套万剑归宗剑法,一套秋风掌法。在江湖中也是威名远扬。有道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虽然他人品不错,可惜喜欢贪杯。以至于在一次国际武林大会上误了大事。”说到这里,李淳顿了一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当时来自世界各国的武林门派相聚一堂,互相切磋比试。一名来自扶桑派的倭人打赢一场比赛后在擂台上对我们祖国口出不逊,说出一些侮辱的话语。本来武林无国界,但是他这些挑衅的话语却激起了茅五剑的愤怒。茅五剑顿顿不离酒,那次也是喝的微醺,再加上年轻气盛,就跳上台去,三拳两脚将那倭人打倒在地,却是趁了酒意没有收手,一掌将那人击成内伤,虽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是以后练功会受很大影响。”
“师父,他打的好,只要有民族大义的人,都会上去痛扁一番。”梓远在一旁抚掌说道。
“谁说不是呢,在场的人都说打的好,可是因为茅五剑出手过重,还是违反了武林的原则,茅山剑宗被国际武林协会禁赛五年,所以茅山剑宗回去之后内部趁此机会出现内讧,一批野心之人趁机向茅万剑发难,最后茅五剑被逐出茅山剑宗。茅万剑宗主却不知去向。茅五剑被逐之后,万念俱灰,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却也在酒中找到了知己。”
“就是张宝林吗?”梓远好奇的问道。
“没错,就是他。说起张宝林,他可是当时少林寺俗家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师承神僧释圆慧,一身正宗的少林功夫,在同辈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他也是喜欢喝酒,并且最爱抱打不平,专管世间不平之事。后来一次酒后遇到一男的在大街上殴打自己的妻子,张宝林路过时那女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他便出手制止,本身自己是习武之人,一不小心出手过重,将那男人失手打死。张宝林便自首入狱,被判了两年。后来出狱之后,无颜面对自己的恩师,便浪荡江湖。再后来结交茅五剑,两人一拍即合,除了喝酒,也做一些荒唐之事,处于亦正亦邪之间。所以江湖上都叫他们中原二酒鬼,只有他们自己称自己酒仙。”
“师父,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是有着侠义之心的正派之士。一个以民族大义为主之人,一个爱抱打不平之人,都不会是宵小之辈。”梓远说道。
“嗯!徒儿,你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都曾经是武林中的豪杰,只是近几年过得有点落魄了。”李淳有些唏嘘的说道。
“师父,本来我说请他们喝酒是权宜之计,不过听您老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心结交他们了。”梓远望着李淳道。
“徒儿,这样,今天是大年三十,年货物品小惠已经购买齐全,今天咱们做些好吃的,你去把这两个酒鬼请到家里来,我们一起过年,岂不是两全其美!”李淳看着梓远,欣慰的道。
“谢师父!”梓远看着李淳,有些感动。
“傻孩子,谢我干啥,同是武林中人,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李淳一笑。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悠哉悠哉的看电视去了。
梓远见状,感觉特别温馨,开心一笑,来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做起了早饭。做好后,出门上楼将爷爷叫起来吃饭,回到家里小惠正好也起床梳妆。二老二少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过起了这个幸福的新年。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梓远牵了小惠,跟两位老人道声别,然后两人像小孩子似的跑出了家门。来到外边,街上行人并不多,因为大家都回家过年了,所以省城就向一座空城一般。小惠站在空旷的大街上高声大喊:
“幸福的感觉,真好啊!”
梓远笑笑,抱着小惠在原地转了一圈道:“亲爱的,陪我去买酒吧,今天请两个酒仙喝酒。”
“是昨天夜里那两个醉鬼吗?”小惠问道。
“嗯!我答应了他们,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梓远回答一声。
“好的远哥。”小惠嫣然一笑。梓远心中一阵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在外面逛了接近一天,梓远给小惠买了一个钻石项链。小惠给梓远买了一身西服,然后他们给家里的老人买了几套新衣服,过年的礼品。梓远还抽空给远在家乡的父母汇了十万块钱,让他们在家开开心心过年,然后让小惠正式的跟自己的父母通了电话,将二老乐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一直强调梓远快点将媳妇儿领回家里。梓远笑着答应二老,明年过年一定回家。最后梓远直接买了两箱五粮液,然后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
回家之后,梓远看了一下手机,距离三人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于是跟小惠两个人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不多一会儿,餐桌上面都摆上了一个一个的精致的菜品。
梓远一直注意着时间,一看接近了约定的时间了,便跟师父三人说了一声,匆匆的赶往了约定地点,到了之后,正好天色也暗了下来,身边的霓虹彩带开始闪烁。远处的天边也开始亮起朵朵烟花。这时梓远耳边传来了争吵之声。真是所谓的人未到,声先至。梓远听到声音后,一转身,闪到一棵树的后面。
“那小子肯定不来,绝对是忽悠我们的。”梓远听的出来,这是张宝林的声音。
“我看那小子挺实诚的,一定会来的。”正是茅五剑的声音。
“要不咱两打赌,赌一箱酒”。张宝林的声音又响起来。
“赌就赌,谁怕谁呀。”茅五剑愤愤的道。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正是走到了他们的约定地点。
“哈哈哈!我赢了老茅,你给我搬酒去吧!”张宝林突然狂笑起来。
“张前辈,这次好像又是你输了吧!”梓远没等茅五剑说话,从树后走了出来。